第5章 後宮二三事[第1頁/共2頁]
皇後抬了腿置於他膝上,一雙含情目,更是灼若烈焰。
這個時候,的確該回宮服侍了。
一眨眼,屏風背麵已經冇了絳紫色的身影。
穆百裡深諳聖意,躬身近至床前,“皇上放心,東廠與錦衣衛已將案犯悉數緝赴市曹,依律淩遲,無一漏網。皇上放心靜養,朝上有諸位內閣大臣,有禮部趙大人呢!”
穆百裡細語軟耳,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神采,“娘娘,主子是捱了一刀的人,您何必往主子傷口上撒鹽呢?服侍娘娘,乃是主子的本分。隻不過現在皇上還病著,朝上朝下都不得安生,主子這顆心七上八下的,但是慌得很呢!”
一雙和順的眸淡淡掃過麵前軟成一灘水的皇後,穆百裡薄唇微揚。低眉間,鳳眸中染了少量不易發覺的清冽之色。昂首間又蕩然無存,還是眸色動聽。
穆百裡提了曳撒徐行上前,執了皇後的手,坐在貴妃榻旁。知情見機的揉著皇後的肩膀,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,“這些光陰皇上病著,皇後孃娘籌劃後宮外務,實在是辛苦。主子身為司禮監首坐,未能替皇後孃娘分憂解勞,實在該死。”
固然穆百裡現在身負要職,可天子病著,該服侍的還是得本身親身來。外人皆道,內臣穆百裡以柔佞之言,惑於君前。既然天下人都這麼說,那他這個內臣此時不奉承於君前,難玄門人大失所望?
皇前麵色一僵,心知有些事兒應當適可而止。
不管他在外人麵前如何傲然,在天子跟前,他始終自稱主子,謹小慎微之態與初入宮闈時並無兩樣。
天子已經從清和殿移駕永壽宮,這一次宮變,將他嚇得夠嗆,直接躲進了西苑不肯出來。固然還是口不能言,好歹稍稍規複了復甦,能吃下點東西。隻不過,天子還是渾渾噩噩的,時睡時醒。
辨出穆百裡的聲音,天子半展開眼睛,眸子子微微轉動。
穆百裡等了半晌,待聽得天子呼吸均勻,確信再次安然入眠,這才恭敬的退出了寢殿。不管四下有冇有人,對於天子的尊崇和恭敬,穆百裡始終保持如一狀況。
外頭,皇後李氏身邊的婢女等在外頭。
屏風背麵,穆百裡坐起家來,朝著外頭笑了笑,“趙家送了本座如此大禮,本座豈能薄待了她。找個好時候,讓他來一趟。”
太醫說,這類狀況還得保持一段時候。
提及來這宮裡的女人也是不幸,天子隻要一名,縱你身為皇後母範天下,畢竟也隻是長年累月的空虛孤單。女人如花,現在卻隻能困守宮闈,日趨殘落。畢竟是內心不甘的,因而便想儘了轍。寺人雖算不得普通男人,畢竟在某些方麵還是能滿足後宮女子的需求。
風味猶存的皇後半倚貴妃榻,一雙含情眸,如水脈脈的望著麵前的穆百裡。燭光氤氳,室內暈開淺淺暖意。她朝他招了手,聲音暗啞低柔,“過來。”
麵前的穆百裡,長眉入鬢,膚白如玉。一雙鳳眸灼灼相視,幽深的瞳人裡,偶若春光瀲灩,凝無窮柔情;偶若薄霧氤氳,似萬丈深淵。薄唇微揚,倒是一副似笑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