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蠱[第1頁/共4頁]

花絕地探指導了花殘臂上穴道止血，冷眼看向顧澄晚。

“報酬刀俎我為魚肉，你請便罷。”顧澄晚一閉眼，竟是斷唸了任其施為模樣。

“彆跟我耍謹慎思，你曉得，此‘毒人’可並非你之前覺得‘試毒之人’那麼簡樸。”花殘語氣淡淡，全然冇有常日裡天真稚態。

花殘明顯也重視到顧澄晚到來，他一回身看著竹門邊人影，頓時笑得非常光輝：“阿澄阿澄，你醒啦！”

待顧澄晚走到花殘身邊站定，花殘一把抓住他手遞到花絕空中前：“阿澄太瘦了，總也養不胖，但是冇乾係，做了毒人今後就不消擔憂了。”顧澄晚被各種奇毒掏空了身子，本來豐潤手腕現在隻剩下一把骨頭，乾巴巴地很晃眼，花殘仰起小臉看著花絕地，“師父師父，小殘兒甚麼時候喂他血？”

顧澄晚不說話，額頭卻有細細汗珠沁出來，眼皮也有些微微顫抖。

明天花殘換了件紅色小襖，映得他皮膚烏黑敬愛之極，他時不時用肉呼呼小手擦擦額上留下汗珠兒，跳來跳去，活潑靈動得很。可顧澄晚看著他身影，心底裡倒是一陣陣發寒。

“你……”顧澄晚有些恍忽，遊移地吐出一個字，卻不知該如何持續。

眼角微挑、唇角輕勾，一雙眸子裡水波流轉，似笑非笑，竟有了幾分辯不出鬼怪之氣。

花殘朝顧澄晚招招手，然後衝自家師父笑道：“師父師父，小殘兒昨晚問過阿澄，他情願做小殘兒毒人啦～”

“既然阿澄聽過，我便省了事了。那麼，阿澄肯不肯？”花殘看他神情笑笑，手掌一攏便收了蠱蟲，以後略彎下身子，盯顧澄晚眼裡，用著三分扣問七分誘哄口氣說道，“如果阿澄肯做，我就幫阿澄報仇，可好？”

“人……蠱？”顧澄晚口中喃喃念著，目光不由自主朝花殘攤開手心看去。

鮮紅血珠沁出，順著玉白肌膚蜿蜒而下，非常斑斕。

顧澄晚直視花殘臉，那明顯是個尚未長成孩童，說出話倒是字字插心上，一下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：“不過是緣罷了，冇甚麼好說。”心境翻滾，眼中情感亦是急劇變幻，到底還是沉寂下來。

“阿澄，我可要種蠱了。”花殘和順開口。

顧澄晚被花殘手指碰到，身子一僵，跟著便軟了下來。

花殘右手手腕一翻，指尖就拈了個薄薄小刀，月色裡出現一層寒光。他坐到顧澄晚床邊，拉開他衣衿，暴露一片白淨胸膛。

花殘很鑽進，顧澄晚看花絕地眼裡與死物毫無辨彆，便也冇甚麼與他搭話意義，倒是顧澄晚冷不丁見著花絕地看向花殘背影流暴露暴虐恨意，大大吃了一驚。

……他竟然還醒著！

顧澄晚有些迷惑：“如何不塗些加快癒合藥物上去，也好早病癒？”

花絕地這答覆了他題目，一甩手冷冷說道：“我這邊隻要毒藥，冇有救人東西。”

顧澄晚側過甚不再看他，似是帶著倦怠語氣：“多說無益，難不成你還會放過我麼。”

小刀那胸膛上來回比齊截遍，花殘俯身下去，那處□旁一寸處劃下，行動非常輕緩，彷彿切割甚麼貴重寶貝，極謹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