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子弟[第2頁/共4頁]
這時候,內傷外傷一併興風作浪,血液早已不是間或吐出,而是絲絲縷縷從嘴角外溢,順著流下,身前存了一灘,好不怕人!
“哎呀,阿澄折煞我了。”花殘眼波流轉,聲音溫和,“說罷,阿澄是想同何人傳信呢?”
想來是有這動機好久了,顧澄晚很寫好了信,然後送到花殘麵前:“請仆人過目。”歸正也是瞞不過,不如主動點自行呈上。
話畢,再說那些個占有已久老門老派、風頭較盛門派、隻要耳聞何嘗親見隱門隱派、妙手榜上占了席位一流妙手、出來幾個不成小覷年青豪傑等等,又將武林積年大事說一遍,大小靡遺,絕無遺漏。
當晚,花殘看著自家靈蛇蠱帶複書箋,垂下了眼瞼。
顧澄晚垂目,看此人神采這般自如,想必另有他法,便放低了姿勢,彎下腰來:“求仆人不吝見教。”
“師父。”花戮開口,聲音平平無波。
花殘也不再緊逼,笑了笑回到初話題:“好罷,阿澄可有顧家主貼身之物?”
“聽阿澄語氣,是對那炎魔教很有定見?”這窮了一身力量也掩不住仇恨,花殘天然是聽出來了,“莫不是阿澄仇敵就教中麼。”
當是時,一抹銀光撕破這濃厚黑夜,直往遠方蜿蜒而去。
絕心穀――
“……是。”顧澄晚提起心微微放下,旋即彷彿做了甚麼極艱钜決定,低聲要求,“部屬想給一人傳信,不知仆人可否互助。”
銀練蛇扭著身子來到雪山之巔,埋進雪地裡拱了一陣後,就竄進花戮屋子內裡,爬到被窩邊上,眼看就要鑽出來――下一刻,便被兩根冰冷手指夾住尾巴拎起來,一動也動不了。
“桌上有紙,阿澄,你去寫信。”花殘柔聲叮嚀,顧澄晚不敢遊移,趕快走了疇昔。
銀練蛇還是吐出傳信珠子化開,花戮還是取出羊皮紙攤開來看,這一次,花殘隻送來一張“武林人士漫衍圖”,將各門各派掌門以及首要弟子之類都寫得清清楚楚,前麵另有講明,寫著“四年前舊貌”字樣。
毒藥藥性狠惡,見效奇,全合了這位隻求便利“前殺手”花戮情意。加上又是花殘自家毒人身上做了多回實驗,恰是為了與花戮對症下“毒”,這一回到了花戮身材裡,便與花戮本身之霸道內力衝撞不休,終要分出個勝負來!
“仆人。”又一個夜晚、靈蛇返來之時,顧澄晚帶點躊躇地開口,對著靠窗玩蛇花殘輕聲喚道。
“無礙。”花戮說道,見花絕天站著不動,又問,“另有要事?”
以少勝多畢竟不是那麼輕易,雖說花戮耐煩實足,可如果這般輕易就能壓下《梵天訣》入魔之兆,這本秘笈也就不至於久置蒙塵了。
“阿澄,去睡罷,明日就有動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