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屢戰屢敗[第1頁/共3頁]

出了洛陽，叛軍仍然緊隨直追，唐兵倉促失措，有力抵當，隻得一起奔逃。直到崤山以東穀水泉源馬頭山穀，才暫擺脫追兵。穀水全長不敷兩百裡，經澠池、新安，至洛陽會孝河，東南流注洛河，水淺且緩，不敷做仰仗。不得已，修整一番後封常清便決定西奔陝郡，再由陝郡退守潼關。離了穀水，索幸再無追兵，無人敢鬆弛，馬不斷蹄往西而去。

都亭驛廟門不比洛陽城門，不久便要被攻破，封常清又命兵士列隊籌辦迎敵。不久門破，廝殺聲又起，叛軍與殘剩**又混戰一塊。封常清距疆場甚近，林音雖內力不靈，仍然謹慎護在封常清身邊。

林音看了一眼高仙芝，高仙芝看起來竟比封常清還要年青一些。高仙芝身材俊偉，眉如遠山，目如寒星，長的竟然非常俊美，若再年青二十餘歲，便是翩翩美少年。林音想到：“任大哥、李豬兒、秦衝，另有這個高元帥，都是長的極其都雅之人，為何獨我長的如此淺顯？”內心有些不平。高仙芝驚才絕豔，少年兵馬，二十餘歲時已被拜為將軍，戰役大半生，現在已是安西副都護、右羽林大將軍、四鎮都知兵馬使，冊封密雲郡公。

裡許之距，轉眼即遇，待見到對方首級，老邁的封常清躍上馬，對著劈麵首級半跪施禮道：“末將封常清，拜見高元帥。”那首級恰是高仙芝，封常清並不歸高仙芝統轄，但他之前曾是高仙芝部下，現在高仙芝又是密雲郡公，爵位高於封常清，故封常清見麵時對其行部下之禮。

林音道：“部屬明白。”封常清看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如果再有百八十個像你這般技藝的，我倒能夠排個陣法，直取叛軍首級。”又說道：“我固然不懂你們武林妙手都是如何練出來的，但你這麼年青，工夫如此了得，算是非常了不起。”林音笑了笑，也不否定，俄然想起本身內力已冇法運轉，黯然道：“部屬前日與拓羯兵對戰時強催真氣過分，經脈受了些毀傷，現在身上的武功彷彿消逝了普通。”“啊？為何會如許，如何能好？”封常清不懂這些。林音歎道：“任督二脈被強行衝開，受了些毀傷，我也不知還能不能好。”封常清搖了點頭，冇再說話。

洛陽四周十二門，東麵三門，還將來得及撤退，竟傳聞叛軍竟已攻破最下東門，林音聽城下賊兵鼓譟，大驚，趕緊護著封常清下城往西而去。城內及城牆上守軍紛繁撤退，隨封常清撤退。不久三門皆破，叛軍已殺入洛陽城內，與城內守軍廝殺起來。封常清退至都亭驛，都亭驛有“萬裡絲路第一驛”之稱，乃是天下中間驛站之一，內有樓台亭榭數十，亦有廟門廣場。進了都亭驛，封常清命人盤點人馬，已不敷萬人。封常清命人死守城門，不久，叛軍又至。

間隔對方軍隊不敷半丈，林音恍惚看到他們軍旗上書一個“高”字，心想莫不是高仙芝的步隊。高仙芝是封常清老下屬，封常清也曾對林音提起太高仙芝。見此，又靠近百餘丈，才運內力喊道：“那邊但是高仙芝元帥的人？”連喊三聲，聲音非常宏亮，穿山過雲，連他胯下戰馬都被嚇到人立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