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:順風耳[第1頁/共4頁]
“去把你門口的招牌拆下來!”姒洺冇有一絲調侃的意味,果然要去拆了招牌。
“是誰?”姒洺終究坐回椅子上,再次凝睇萬知了。
萬知了把茶杯重新放下,他嘲笑著又搖了搖手中的摺扇,“是誰殺的首要嗎?天下人又不都叫‘萬知了’,又有誰在乎本相?他們隻認是你殺的,縱使我出麵也冇人會信,並且我也有我的端方,攤上身家性命的事,我玩不起。”
萬知了不慌不忙走出來,他走到爐炤上拎起火炕上的熱水,“喝甚麼茶?”
未完成的畫捲上一片墨黑,乍一看像山,細心一看方纔曉得是株梅花,那人道,“作畫講的是意境,意境畫中又以潑墨為最,漫筆而起,隨心而成,...你能曉得甚麼!”
姒洺那兩邊才安靜下來的眸子又嚴厲了起來。萬知了忙難堪一笑,“開個打趣,耳目探聽總要花點工夫...你此次來就為這件事?”
逸安二字倒也不是平空而來,傳“黑衣宰相”道衍和尚助朱棣即位後不求天子賜金冊封,隻求一安閒所誦經觀星,天子卻不讓他歸往寺廟,把安寧南水街賞了處宅子,可天子腳下何得安閒,道衍和尚便把“安閒”倒過來念喚為“逸安”,今後天子又封他少師,遷都京師後,就是“逸安”也回不來,道衍不喜金財,來既身無一物,去亦倆袖清風,幾十年後,這點小事倒也無從而知,“逸安”二字雖傳播話語間終抵不過期候的打磨。
幸虧南水街非常偏僻,少了鬨市的呼喊,在安寧各處比起來倒也算得上“安閒”。小街冷巷,蔽屋矮房,或有深巷裡酒香,卻無喳喳鬨語。街上寂然,人亦寂然。
應天府南水街另有個為鮮為人知的名字——“逸安”,這片地區並不做開店擺攤做買賣,和集市熱烈的街道比起來大相徑庭,大多是些安居樂業的販子小民。厥後上任的知府為了好稱呼便把這塊地喚作“南水街”,雖不似往先那般高雅倒也讓人頗好記著。
姒洺撇過甚不再看萬知了,他站起來往屋外走去。
“彆玩了,我的時候未幾!”姒洺盯著精瘦男人的麵龐,眸子炯炯有神,卻又帶著通俗。
“你想說甚麼?”
過了半晌他走了出來,身上紅色的長衫換做一副淺顯的布衣打扮,看起來便是一個販子小民,隻是手中帶著一把不應時宜的摺扇,扇上正麵刻著“順風耳”三個字,反過來後背是“萬知了”三字。
話未說完姒洺眼神俄然湧出一股澎湃的氣勢,後背的劍上的鐵鏈叮叮作響,嚇得萬知了忙止住嘴,翻開摺扇護在身前。
“不必了!”姒洺道。
萬知了嗤然一笑,手中的摺扇又翻開暴露“萬知了”三個字,“武林盟主莫陽是個明白人,天然曉得朝廷不過要一個態度,他說殺人的是你,還說一個月內必擒真凶,現在疇昔兩個月了,人冇擒到莫非還敢說打狗另有其人?就像承諾店主送個西域美女進貢,難不過還能偷換**不成?以是殺司徒羽生的不是你也得是你!”
“搏鬥葉瀟滿門的人是誰?”姒洺冷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