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酒後語[第2頁/共3頁]
“本該是我儘地主之誼的,怎勞大哥如此破鈔。”
江南遭了水患,老百姓的收成遭到影響,為了儲存天然會以田換梁。江南的官員也會是以大洗牌,再不是鐵板一塊,到時候就不怕他們高低勾搭,把持絲綢財產。
裴雲卿給沈罄聲滿上了一杯酒,酒香醇厚,光彩金黃,一看便是紹興最好的狀元紅。他的長相和其弟有七分類似,一襲月白青衫令人賞心好看。進士出身,眉宇英朗透著幾分書卷氣,年事比沈罄聲虛長幾歲,因此也多了幾分紅熟的氣度。
“實在大哥你不過是想要江南的桑地,在江南創辦本身的織廠。不如你以退為進,保舉蔡訾的公子蔡騰去江南修壩……若我所料冇錯,隻要大哥你籌辦好充足的糧食,來歲汛期一到,就會達成所願。”
“誒,兄弟說的這是那裡話,不過是一頓飯菜罷了。年前吏部大考,為兄幸運得了個‘升’,當時就想將這火腿托人送給兄弟你嚐嚐,隻是怕太招搖給兄弟惹來費事,此次來京複職,恰好趁此機遇,與兄弟你一聚,拿這火腿當個下酒菜。”
日複一日,陸卷舒在梁王府裡過著風平浪靜的餬口,卻不知梁王府外,朝堂大局正一點一點產生變動,大周朝的汗青將在這一年翻開濃墨重彩的一頁。
裴雲卿搖點頭,指骨悄悄的叩著桌麵,收回冷脆的聲響。
“小裴他並不長於宦海機謀,如果去到江南,他就落空了皇上的庇護,那邊官員高低勾搭,擠兌他,豈不是羊入狼群。”
“我傳聞小裴曾經喜好過一個青樓女子,不曉得沈賢弟曉得此事嗎?”
裴言卿是天子的寵臣,如果被調去江南,那晉黨在皇上麵前就完整冇有話語權了,得與失真的值得嗎?
另一方麵,蔡騰此人,沈罄聲本身去保舉,必遭思疑,但如果換成在蔡黨權威下苟延殘喘的晉黨就不一樣了,他們必然會覺得這是裴雲卿在搖尾乞憐,因此放鬆警戒。
“竟有此事,小弟整日馳驅於吏部和梁王府,焦頭爛額,倒冇在乎這些……”
有一個職位很奧妙的人,剛幸虧一個很奧妙的時候,約沈罄聲在郊野私宅裡一敘。此人是裴言卿的哥哥,晉黨之首裴雲卿。
“我也是聽言卿說的,蔡相國想攙扶一個司禮監執筆寺人去分李賢的權,趁著李賢陪萬歲爺在樂山修仙的工夫,擅自下了詔獄,挖出了好幾件跟李賢有關的案子,想以此來搬到李賢,可誰想到是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……那些案子,可都是皇室隱蔽,李賢是替皇上背黑鍋呢。皇上大怒,命令將那執筆寺人當場打死,還將觸及此案的官員都查辦了,蔡訾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四月末,在外為官的五品以上官員都連續回京複職。
“大哥此話嚴峻了吧……”沈罄聲固然風輕雲淡,內心卻在揣摩裴雲卿這話到底有幾分可托度,另有他說這話的企圖。
沈罄聲眼角彎彎,看似好脾氣的噙著小,可眼角卻透著一絲冷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