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七章、一枝花[第2頁/共2頁]
院子不大,隻要一間屋子。現在,屋裡亮著火燭,小小的火苗一跳一跳的,像一個活潑的孩子,灰白的牆壁之上印著三道人影。
他朝外輕喚道:“丁常,出去。”
“喂,花梢大哥,”方純內疚一笑,不熟諳的人看到,必然會覺得這青年是個誠懇孩子。花梢衣服的布莊掌櫃眉角輕挑,打斷他道:“要麼叫我劉掌櫃,要麼私底下能夠稱呼我布頭。”
說著,他緩緩端起床邊的藥碗,一飲而儘,把碗遞給丫環道:“你先下去。”
王都一家布莊後院,四名黑衣男人分守四方,神采警戒,手裡握著墨色鋼刀。
……
方純幾次點頭:“好,布頭大哥,我在盟裡甚麼職位,能變更多少人手?”
田穩欲言又止,陳傳九很耐煩的等候著,如果田穩本身不解高興裡的結,那麼他們的每一次見麵都會帶上些許難堪。
“多謝布頭老哥。先告彆。”方純點頭表示明白。
房門再次緊閉,裡間傳出一道清幽衰老之音:“他便是血君的弟子?叫陳傳九?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曹顯山恍然,眯起眼睛,靠近陳傳九,聲如蚊吟:“是誰不曉得,偶爾碰到一回,聽到兩句話,月黑雁飛高,萬徑人蹤滅。統統謹慎。”
田穩斜著腦袋,剛好能看到進門的陳傳九,身子顫了顫,到了嘴邊的勺子打翻了,灰褐色的藥汁灑在青色床被上。這個丫環明顯嚇壞了,明天霍大隊長的嚴肅還在麵前,當即放下藥碗,跪在床前,苦求道:“田隊長,奴婢……”
布頭掌櫃道:“丁常,帶一枝花去三號宅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這一年,我過得很不高興。”田穩感覺渾身輕鬆,“每天睡覺的時候,我……我都會想起船哥你落崖的那一幕,耳邊反響你的聲音。”
方純腦筋極矯捷,聽出布頭有警告警告之意,心道,嘿,老子可想借月黑盟的手成為一方土豪的,當然會珍惜奔騰成為殺神的機遇,一旦成了殺神,錢權無不輕鬆輕易很多。
“冇你的事,你做得很好。”田穩很快平靜下來,“起來吧。”
“臭小子,我想起來了,你來看我竟然連一點東西也不帶!”曹顯山俄然暴跳而起,“你家長輩這麼教你尊敬長輩的嗎?明天給老夫滾,下返來,不帶點好吃的,門兒都不給你進。”
此言一出,田穩傻愣好長一會兒,似自言自語道:“你來表示你的寬弘大量嗎?”
陳傳九如何都冇想到,房間裡另有一人!
“你不敢麵對我?”聞聲丫環掩上房門,陳傳九淺笑著開口,“忘記之前的統統,我們重新開端做朋友。”
公主府的丫環、家仆是不能和保護比的,更何況田穩是一名小隊長。
一個結實青年開門而入,拱手道:“布頭老邁,有甚麼叮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