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. 天字[第1頁/共2頁]
宋又穀實在感覺難堪,這便輕咳一聲,“雖已入春,然少揚偏北,陰寒未儘,有個溫廬,夜裡實在輕巧很多。”話畢,抬扇淺搖,似覺稍熱。
“你句句喚誰作‘泥鰍’?”宋又穀撇嘴怒道。
“你這條泥鰍想得倒美!即便我爹曉得珠子下落,這外使之死,尚不知真凶,你呀,總有懷疑。”
“頭兒,這命案連累可大?方纔聽得那女子還是赤珠衛。”
劉頭兒一聽,倒是添了興味,“如此說來,你但是早早得知這樓上天字號三間俱已為祝大人包下?”
劉頭兒目珠一轉,心下雖急,卻隻得故作安寧,“慌甚!方纔我同幾位豪傑推演案情,現下幾已有了端倪。全不過氣盛火旺,二人俱是不肯讓步,這便撕扯起來,失手錯殺。此番,倒是你,這般貪財,一屋多賃,真真惹了費事!”
祝掩聞聲,倒是未見改色,輕道:“鄙人雖為祥金衛,卻從未修習四絕掌抑或大明孔雀摧;不過夢行,確是舊疾,若非如此,何需我這般使錢撒銀子?本也的確擇了天字一號入眠,因其在二樓儘處,離樓梯最遠,滋擾自會少些。”
“我先修書一封,留於捕頭,一來陳述詳情,二來也莫連累無辜性命;待密信寫好,放出炊火信號,想來宗主必會趕來策應,屆時便請捕頭將此書呈上。”
宋又穀一時啞口,正待回嘴,聞祝掩緩道:“依胥女人所言,胥大俠親迎水寒入钜燕,如此,怕是宗主亦當離此不遠。”
“是,是,”聞人戰不由嬌笑,“如此推斷一番,我已是摸清了後果結果。”
店家顫聲接道:“豈止赤珠衛,另有祥金衛豪傑也在此處!”
宋又穀聽得胥留留這番言辭,細思半刻,倒也感覺甚是在理,未待策應,反是聽聞人戰嗤道:“四友伯伯那銷磨樓,甚麼珍稀冇有?當是同我爹跟我師父普通,無需心憂開消方是,怎得傳到你泥鰍這裡,手頭如此不濟,竟寬裕到暗貪便宜?”
“怕是當時,店家早悄悄查得祝大哥臥於一房,這方將三房讓出,正空出中間二房這大便宜,讓你這泥鰍占了去。一個大奸商,一個大滑頭!”聞人戰巧笑不迭,兩指彆離探出,指導店家同宋又穀兩回,然話音方落,本身倒是一怔,反又攢了蛾眉,朝祝掩喃喃:“祝大哥,這般說來,怎得我到時,你卻睡於這三房榻上?”
“留書?”聞人戰不由詢道:“那我們可要分開?”
“祝大哥先賃了樓上三間頭房,睡於最裡間天字一房;後外使入了三房,為人所害;不巧以後祝大哥夢行起家,自一房入了三房,又再睡下;然後泥鰍入了二房;再以後,便如方纔我們三人所言,順次入內,聚於此處。”
胥留留聞宋又穀之言,唇角稍抬,不發一言。
胥留留聞聽,心下暗道:原想著祝掩當是特來此地迎外使入五鹿,現下看來,倒也一定。
一來二去,半盞茶後,房內便隻剩了四人一屍,又再無言。
胥留留輕哼,點頭默許。
“隻不過,這般猜測,雖將我們四人乾係皆是拋清,卻未免過分偏袒了祝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