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身世[第1頁/共4頁]

陳遠雙拳握緊又鬆，麵色紅漲，謹慎拈起五氣散，看這小小藥包光芒似是更加奪目，道：“大師，此物如何服用？”

陳遠緩緩走了幾步，道：“依大師之見，我現在應當如何辦呢？”

此人定定瞧著他，道：“是的，你，陳遠，恰是成王世子！”

這聲音降落沙啞，如一池淤泥，肮臟腐臭外，竟予以人模糊的蓮花香氣，香氣中又有些甚麼，卻一時覺不出來。

陳遠像塊木頭，不動不語。

此人道：“你可曾聽過十六年前，成王謀逆之案？”

陳遠麵無神采，此人接道：“我找到他時，他已經是奄奄一息，他抓著我的手，隻來得及說了三個字……”

陳遠先是苦笑，融會貫穿的劍法隻是略有小成，不知多少人要憤恚慚愧吐出血來？後又心下奇道：“我從小是個孤兒，自幼流落流浪，能像誰？”

他從淺紅色衣袖中取出一包物事，托在掌中，在月光下著奧秘的氣味，道：“君子善假於物，武功修煉也是如此，此乃外洋奇物五氣散，於武道衝破很有奇效，貧僧能晉昇天賦，多藉此物之力。”

陳遠行禮，全冇聽到本身出身的衝動模樣，悄悄道：“大師有何教我？”

他想到天賦，又覺遠不能描述，想到怪物，又覺不當，一時竟想不出甚麼詞來描述洛青綾的資質。???

陳瞭望天，取出那藥包來，翻開細細察看，很久，他長長吐氣，喃喃道：“幻罌粉甚麼時候叫五氣散了？”

陳遠心中動機紛起，忽地驚覺，無法笑道：“青公主以神意為劍，妙手天成，鄙人竟涓滴抵當不了，還請告知，為甚麼非要我去金陵？”

陳遠深深吸口氣，緩緩道：“略有耳聞，與我何乾？”

陳遠心中一動，展開眼一瞧，床前一丈外站著一條人影，滿身似是籠著層黑霧，朦昏黃朧，搖擺不定，窗前雖有淡淡月光，卻如何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，遑論身形麵貌，他沉住氣，問道：“尊駕深夜至此，不知所為何事？”

陳遠悄悄瞧著他，此人恰是環音穀那八名弟子中的和尚。

陳遠忽地笑了笑，甚是苦楚，道：“我又不明天子為人，怎能猜出？還請大師見教。”

很久，陳遠道：“你是何人，可有證據？”

陳遠一顆心砰砰亂跳，手心滿是汗，他定了定神，問道：“與我何乾，與你又何乾？”

此人低聲道：“你命在朝夕，我來救你。”

定一麵上隱有寶光，道：“你一走進環音穀，貧僧便認出來了，隻因你的樣貌與成王年青時極其相像，幾近一模一樣！”

定一佛珠轉的更急，上前一步低聲道：“善哉！善哉！世子方纔置諸死地而後生，衝破任督，實是大智大勇之人，將來成績必定不凡，遠貧僧。隻是，此舉可一不成再，須知溺者多泳。”語中大有體貼之意。

陳遠下得床來，走到窗前，悄悄推開窗，月移影動，竹聲婆娑，他回身道：“你說的是我？”

陳遠似是成了塊石頭，堅固，刻毒，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彩。

定一麵色慈和，長歎一聲道：“阿彌陀佛！貧僧雖得了幾條線索，但以世子此時武功，聞之無益，反而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