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仙曇主人[第2頁/共4頁]

陳遠笑道：“道長不是向來不殺王謝弟子，也不留天賦麼？這兩位既是王謝，又是天賦，道長為何改了主張？”

他目光轉至薇洲二人，點頭道：“這兩人雖是天賦，真氣卻與你分歧，幫不了你。他們未到無招之境，即使無缺，倒是傷不了我。”

陳遠定下神來，傳音道：“秋心，你渡氣過來。”

酒案上隻要一小小玉杯，空空如也，世人都入坐後，仙曇仆人笑道：“本年恰好十位，時候也巧，無需爭搶，都是上品罷！”

道人笑道：“少年狂態，好罷，看你舞劍如何。”

陳遠握了握才子玉手，笑道：“雲兒且為我作歌。”言罷越案而出，當中立定，按劍寂然。

張放洲止住咳血，大笑道：“你有罡氣，我們有正氣！”

道人盯住陳遠，歎道：“可惜你這麼一個劍道奇才，就要隕落在貧道手中……”

風雪淒迷中，火線高山中竟盛開了很多鮮花，姹紫嫣紅，芳香撲鼻，正中一個丈許泉眼，正不竭冒出地水，熱氣升騰，環著群花繞成一條溫溪，漫天雪花竟落不下來，當中布著兩排酒案，主桌後瞑目坐著個紫衣老道，長長的紅色鬍子垂在胸前，純白拂塵搭在左臂上，地熱白氣環繞，恍若神仙中人，眾報酬他氣度所懾，讚歎後一片寂然。

降落腳步聲，直如冥神的鼓點，敲在三民氣頭。

陳遠看去，茶店世人都在，那大頭怪人卻不見了，張放洲與魏薇對看一眼，又很快滑過。

陳遠點頭笑道：“這倒一定，如果我冒死，還是能再來一劍的。”

紫衣道人笑道：“嗬嗬，少年人不免心生嗔念。諸位一起勞累，請入坐罷！”

過薇洲，劍光接下漫天風雪，驀地身後兩道身影暴起，三人合力，直如白虹貫日，襲向道人！

道人收回拂塵，咳出口血，感喟道：“好劍法！好清歌！你若在劍上塗了奇毒，或答應以拖死我。”

紫衣道人緩緩展開眼，滿空中俄然亮了亮，道人擺了擺拂塵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無量天尊！小友請起，如果你說的是仙曇茶會的仆人，那恰是老道。”

當時頭頂三尺處風雪紛飛，空中白霧環繞，世人看這青衣少年平平的麵龐上模糊出光來，氣勢淩然，不由屏息靜候。

紛揚風雪中，火線慘綠色的燈光閃動不定，陳遠放慢腳步，道：“張兄，你們為甚麼不直接出來，非要比及明天？”

陳遠傳音道：“秋心，你記下途徑。”雲秋心悄悄點頭。

他一步步走近，喃喃道：“年青人，為甚麼老是這麼心急呢？”

圍觀世人目瞪口呆，那劉傑神采白道：“道長，洛兄，你們這是……”

道人拂塵凝住，道：“看你小小年紀，劍法可貴，竟不在我之下，你另有甚麼話要說？”

三道人影倒飛而出，踉蹌落地，長長畫出三道血線。

那洛清少年舞劍從世人案前順次掠過，輕靈迅捷，恰如飛燕，世人瞧的如癡如醉，又有歌聲由無至有，在民氣中垂垂響起：

魏薇瞪著他，乾脆道：“冇有！”

那提燈人似是對霧氣極有信心，隻遠遠的在火線揮燈帶路，四人商討半晌，不看那詭異燈光，裝的癡聰慧呆，跟著火線幾人生硬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