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風雪瑤池，葬巍巍崑崙[第2頁/共3頁]

傅君婥大怒，正要補上一劍，身側寒意忽盛，倒是那俄然呈現，把握花霧的少女已掠了過來，橫劍殺至，竟不比劍氣慢多少。

蘇春水咬著嘴唇，也望了疇昔，墨歌本要拔劍的手竟鬆了下來，眼奇異特。

秋心環顧四周，風景還是，“這是白玉京湖心亭，我現在是幻身，還是真身？唔，這白玉京……”

冰棺緩緩冇入藍色寒水裡，秋心低頭望去，黛玉的希世容顏垂垂恍惚，成了一個小點，成了一顆星，與群星一起閃動，又漸漸消逝在星空普通的湛藍沉水中。

秋心搖點頭，按下一探劍道的心，正想向彆處尋冰作棺，忽見劍痕中反光一閃，定睛細瞧，但見內裡深處堅冰晶瑩明秀，剔透珍靈，似是被這神妙劍意熬煉已久，更與彆處罰歧，恰是極好的質料，略一沉吟，返過將黛玉抱來，放在三丈外，盈盈拜倒，默祝一番，才起家肅立，凝神剖析這吹雪劍意。

凝神定氣，秋心緩緩伸指，催動葬花劍意，一點微光閃動，悄悄觸碰核心那寂殺劍意。

心中驚奇，傅君婥隻好劍鋒一轉，格向那劍氣。

她忽覺左臂暖暖的，心中一喜，挽起袖子一瞧，左臂內側公然畫著株絳珠草，從肘到腕，青致敬愛，好像美人，便鬆了口氣。

雪花紛繁揚揚地落下來，卻又被寒意吹開，散飄一旁，劍痕便又深了一分，冷了一分。

瑤池倒映星空，點點微光亮明滅滅，是漫天繁分離落碎片，又或是誰的淚水在彼方固結？

頂峰很平，很寬，片無聲氣，有一寒池，不見此岸，冷冷的水光折射出遠星的光芒，顯得更冷了。

波光泛動，映出一座六角小亭，飛出一道青光，投入亭中少女眉心。

“嗯，我是雲秋心。”

再觀元神，倒是通體玉潤，如水晶琉璃，微放光芒，高居神府，照徹周身，入微臻神，而後觀明，與幻景中最後達成的成績普通無二。

這劍氣破空殺至，迅捷無倫，威勢赫赫，傅君婥本覺得必然能力極大，已算好了各種後招消磨，豈料一碰之下，竟應劍散去了。

墨韻不欲殺人，見事不諧，也不再拚，隻悄悄感喟一聲，蓮鉤輕點，抱箏橫掠而出，避開墨歌蘇春水方向，飄然下坡去了。

“這劍意冷則冷矣，偏又在絕寒中有一絲暖和，循化複還，生生不息，更幾近無窮無儘，浩大蒼茫，周行不殆，自成一統，無一處不美，這是甚麼境地？”

傅君婥一呆，陳遠已寒舍她，足下一點，左手化鞘為劍，刺向墨韻，後背竟是不顧了。

這便是崑崙山瑤池之峰，傳聞中的上古神人西王母居處，遺世塵凡以外，千萬年獨立不改。

“依洛洛影象，我現下已是入微臻明，下一步便是表裡一體，入迷入化了，可即便入化，感受也和這劍意離得極遠……天人交感，陰陽應物的返璞歸真？似是還差了一層……那便是天人合一，清濁化象的技近乎道了……”

枯立水上，形影殘落，秋心在兩片星空間癡癡很久，正欲鬨動冥冥中的那線感到，水底俄然飛出一物，繞著她轉了三匝，倒是一株青色的絳珠草，頎長的莖葉頂風搖擺，竟透出股風騷嫋娜之意，彷彿黛玉平時姿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