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萬人爭功，我自東下[第3頁/共3頁]

一語甫歇，引著陳遠走向家中。

陳遠在洪澤大湖邊靜思了三天，隨後一起向東，在仲春二十三這日傍晚，終究到了東海之濱。

陳遠吐了口氣，悠然道：“妙手相爭，瞬息萬變，決存亡於一線之間，真是令人神馳啊，可惜……”長清道人目光明滅，道：“看來道兄並非膽怯之人。”陳遠笑笑，不再說話。

陳遠笑道：“鄙人決不是白吃白住，不會短了飯錢的。”

陳遠從山洞中出來，繞湖安步，此時草木初萌，暗香浮動，月夜下的大湖波光粼粼，不時有魚兒躍破銀盤，劃過一條美好的弧線，落下時激起點點碎波，比之華山小鏡湖另有一種大氣的美。

那虎頭小男孩拉著大漢跑過來，眼睛亮晶晶的，伸手對陳遠道：“大哥哥，我先叫出來啦！”

陳遠笑道：“你們父母在家麼？”

羽士見這少年竟似對這無上心法毫無覬覦之意，不由奇道：“九陽真經諸邪不侵，神妙莫測，號稱全海內功之藩籬，明教教主張無忌原是知名小輩，一經練成，立時縱橫天下，得元蒙郡主芳心，掌一教之尊，道兄為何不詰問？莫非……”

屋中氣味突然凝重，這四個字彷彿有某種懾民氣魄的魔力，那一點燈光似也定住，兩條影子長長的鋪在地上，屏風上，牆上，不類人形，模糊透出莫明的氣味。?? 陳遠吃了一驚，既驚於這動靜，也吃驚羽士如此坦誠，隨即明白過來，長長出口氣道：“也好，可惜……多謝道兄相告。”他凝睇著燈火，怔怔入迷。

陳遠想了想，道：“鄙人華山陳遠，容小弟再問一句，真經但是出於少林？”長清道：“極有能夠，我昨日收到傳書，剋日嵩山少林四周將有一枚幻世令牌呈現，傳言與真經有關。”陳遠點頭道：“多謝。”

陳遠還是笑著，道：“誰先叫大人出來，我就把這個給他玩。”他取出一柄尺許長的木劍，這是他半路無事削成的，有劍有鞘，非常精美，陳遠拔劍悄悄挽個劍花，晃花了一堆眼睛。

他緊握雙拳，深深吸口氣，放鬆下來，又長長吐出，便把這無能為力之事拋在腦後，不去想它，用心賞識麵前美景，走得數十丈，忍不住輕嘯一聲，揚眉劍出鞘，妙依劍理，隨便揮灑，遠瞭望去，湖畔似有一團青色水球在緩緩轉動，與天上明月交相輝映，煞是斑斕，過了半晌，這水球忽地炸裂開來，如銀瓶乍破，四散而去，化作流光，垂垂消彌不見，陳遠收劍而立，如飲美酒，暢快之極，自發劍法略有精進，第三脈陰蹺脈已打通陰股穴，信賴再不久便可進軍第四陽蹺脈了，這奇經前六脈如有上乘心法，進境頗快。

陳遠取出一錠銀子，放在他手裡，道：“雖是如此，隻是鄙人也不知要住多久，若不付清，多有不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