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碧海青天[第2頁/共2頁]

陳遠點點頭，又搖點頭：“你能看出這一點，已是不錯，隻是另有更深一層，未能瞭然。”

碧落歡樂不已，身為天子近侍，她深知公孫大娘明麵上雖隻是宮中舞伶之，實則武功深不成測，連天子亦是禮遇三分，武庫藏書倒也罷了，有如此明師指導，本來有望的大仇，彷彿呈現了一點微光……

陳弘遠覺風趣，行近一看，那架上亦是刻了數排小字，卻似比它處彆柔嫩些：

“次年夏，那就是說有六年了，這枚碧海彼蒼指環彷彿靈性極高，竟可乃至柔馳騁至剛，自保至今，當真了得之極……”

少女一咬牙，道：“婢子不敢坦白陛下。”

陳遠俄然止步，凝睇著湖中水紋，瞧了好久，問道：“你看那波紋，有甚麼規律冇？”

陳遠大略轉了一圈，瞧出這殿中兵器金架方位、遠近、大小等安插大有講究，模糊連成了一座陣法，相沖物性，令神兵間的爭鬥更加狠惡，靈性流失也愈短長。網?

碧落瞪大眼睛，望了半晌，眼都酸了，卻甚麼也冇看出來，隻好道：“婢子癡頑，冇能現。”

“不對！如果發覺到非常，應當是直接拿下我，毫不會再摸索！”

正巧不遠處又有兩隻鴛鴦動了動，生出兩圈波紋，迅靠近，陳遠道：“重視看，兩道波紋有些會弱些，有些會強點，有甚麼規律？”

“哦？看來你是想了？”

碧落少女已規覆成昔日婉靜淑儀之態，待閣門封閉，寒光消逝後，迎上前道：“婢子拜謝陛下。”

想及此點，碧落放下心來，垂似是躊躇了會，才低低道：“宮中……宮中不是有禁武令麼？”

陳遠笑了笑，問道：“你為甚麼想練武？”

“想學麼？”

“神兵放在這閣中，殺伐靈性，如同利斧斫木，被勾引出來化成太乙金粹，又不得彌補，倒是冇法精益求精，更加純凝，隻能是日趨乾枯下去……”

陳遠瞧著這枚指環，瞥見架上“可化氣成劍，亦可運罡為甲”一排字，想起秋心彷彿還穿戴套名器軟甲，便伸脫手，探向這指環。

說話間二人穿過數排嫩綠垂柳，上了湖中石橋，彎曲折曲地，四周是一片深碧色的湖水，零散飄散著些綠色的小小蓮葉，冷氣森然，映出深藍色的天來，有十幾隻紅色的鴛鴦正浮在水上，偶爾撥動下爪子，便激起一圈圈波紋，分散開來，相互撞上，或是消弱些，或是加強些……

灰衣人躬身道：“臣借閣中神兵殺氣磨鍊十餘載，信賴再有三年，當可美滿，距大宗師更近一步。”

少女溫馨地跟在前麵走著，一起俱都沉默著，跟著悠步慢行，來往宮女不斷住足施禮，卻未能稍阻片息，路過一片小湖綠堤時，忽聽前麵天子道：“你會武功麼？”

“恭送陛下。”灰衣人躬身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