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一章 原委[第2頁/共3頁]

“三九？另有十年麼？”

師妃媗似是有些無法，道：“陛下所言甚是。敝齋也對有限幾位前輩高人出示殘珠，大多人還是隻為五采神情。”

“如果秋心在這兒，想必會盯著她的手臂瞧個不斷了……”不知怎地，陳遠腦中俄然閃過這個動機，不由莞爾，一眼看去，淡淡月光下，那彷彿是一塊石頭，閃動著淡淡紅光。

師妃媗有些絕望，又有些豁然，收了殘珠，感喟道：“或許隻要青公主能夠看破了。”

師妃媗微微一笑，問道：“卻不知陛下深夜駕臨敝齋，所為何事？”

師妃媗沉默半晌，問道：“陛下可知敝齋創派祖師？”

師妃媗修持本極深，空明定寂，經此災害，武道雖暗，佛法卻更進一層，瞧著陳遠滿頭如霜白，俄然問道：“陛下強推神陣，不知另有幾年壽命？”

嘩！

陳遠一怔，想起本身壽數，又覺古怪，料不到竟是這類啟事，很有些不成思議，卻也不感覺荒誕好笑，曆代靜齋傳人皆是不世出之才，師妃媗尤其出眾，堅信此語，想來有所啟事，沉吟半晌，方問道：“據朕所知，統統的脫天人都未曾如此說過，而地尼彷彿並未至此境地，何故堅信？”

言罷，她伸脫手來，托著一物，溫和緇袖悄悄滑下，暴露一截光滑小臂，瑩骨玉肌，曲線美好，越顯得柔荑飽滿柔嫩，五指小巧苗條，纖濃合度，每一分，每一寸，都恰到好處，顯出種天然之極的斑斕來。

“陛下法眼如矩，鎮國公衛飛正率三千鐵騎在峰下，離此地卻甚遠，救濟不及。”師妃媗坦開闊蕩，直承此事，“而陛下果有派頭孤身上山，妃媗千萬不敢有所托大。”

陳遠安然道：“此本為神物，被脫天人完整激，經天道反噬，朕確切看不出它本來麵孔。”

“公然有古怪……”

陳遠淺笑道：“這話想來與朕有關，是說朕乃一代昏君，會禍亂天下，民不聊生？”

三蒲月色，靜照鬆間，泉流石上，倒映天星，白衣人漫意撫玩，上得峰來，隻見霧氣淡淡，不遠處飛簷時隱時現，似是雲中宮闕，廟門前悄立一女，素袍長，空如澄江，靜如幽梅，意態詳和，見人上來，喧聲佛號：“師妃媗見過天子陛下。”

陳遠淺笑道：“你們當真對朕極其體味。”

“齋主心為天下，坦承功過，倒頗令朕佩服。”陳遠說道，“隻是有一處，如果按地尼所言，朕即位二十七年後，六合崩摧，而五采氣又是獨一朝氣，為何朕並無一點感到？”

師妃媗聞言心中高興，卻又聽陳遠道：“隻是要待玄武之聚後再議此事。爾等犯下錯誤，豈能無罰？二則，這挽劫之事，要以朝廷為主。”

“天然，”陳遠淺笑道：“如果說天下佛道高人全如齋主這般悲天憫人，朕是全然不信的。”

陳遠這才明白為何那些佛道宗師會信賴靜齋所留預言，隻是他另有一個題目：“你們有此物，為何先前不直接拿與朕來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