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章 不問恩仇[第1頁/共3頁]

“談何輕易……”無情感喟道：“白玉京之戰約莫百年一次，自古以降，不知幾戰，卻隻要四門神級心法出世，其艱钜可見一斑，非大聰明，大勇氣，大定力，大氣運者，焉能得見大光亮？”

十一月廿三，冬至，大雪紛飛。

無情道：“恰是。李探花言道，林虛彥當然罪大惡極，倒是林家獨一男丁，香火所承，好活著子無礙，還請天子看在林家一向營私守法，數代單傳的份上，隻拔除他一身武功，開恩饒他一命。李、林兩家願傾儘家財來做善事，以償罪孽。”

秋心道：“可惜天子纔是陳世子，受顏歌傳藝之恩……說實話，我從未見過洛洛那樣怒過，隻怕不會放過罷？”

秋心道：“朝廷氣力最強，就是大局，再以洛洛心性，必殺無疑。即便天子殺了人，莫非玄武之議就開不成，各派聯盟就建立不了麼？不會的，殺人之前是天子要保全大局，殺人後便輪到三公子了。”

秋心驚奇了，奇道：“又是誰？”

秋心不由點頭。

“奇特……”秋心沉吟著，說道：“你那麼一說，朝廷事理、大義、武力全者占了上風，又有五采氣這等重寶為誘，聯盟建立應當已是滾滾局勢，無人可擋，即便有人作怪，也於事無補，怎地還冇開端，便有這些費事呢？”

“嗯，那日天子聽了李探花一番話，冷冷盯著他。說道：‘如果此例一開，那將來有人行刺於朕，乃至謀逆造反，決崩黃河，不管犯下多麼大罪，都能夠用一句‘冇能勝利，罪不至死’悄悄饒過，隻需散儘家財，了償罪惡的話，大家不忌犯法。長此以往，國法何用，國將何國？’李探花無話可說，天子正要脫手之時。竟又出來一人禁止。”

秋心利落道：“死了。”

“你說的冇錯，”無情必定道：“玄武之議、江湖聯盟確是局勢所趨，除非天子俄然悔怨贈出五采氣，不然必然會停止下去，無人可擋。這些費事始終也隻能是費事，上不得檯麵。天子多次調集我們這些大宗師，幾次籌議過，玄武之議隻需三天便可定下全數章程，決不會出題目，以後隻是詳細實施過程了……”

無情道：“那日天子糾集了近十名大宗師合圍楊素府，風雲變色，幾近神鬼辟易，石之軒固然短長，卻也不會跳出來自尋死路。窮搜之下，那林虛彥不過宗師境地，還受了傷，如何能敵，輕等閒易就被捉了出來，天子正要親身脫手殺人，俄然小李探花呈現了。”

秋心笑了笑，拋下這題目，問道：“重傷顏歌那刺客死了罷，石之軒有冇有呈現？”

“蘇女人，你在靜齋的那些年裡，見過如許大的雪麼？”秋心轉問道。(未完待續。)

這年夏季的雪異乎平常的大，數日不斷，六合間一片銀裝素裹，瑞玉匝地，冰瓊掛樹，出金陵北七十裡，便是玄武湖，現在早結了厚厚的冰，又鋪了一層雪，彆無一絲正色，幾近成了琉璃天下，嗬氣成晶，秋心踩在上麵，出咯吱咯吱的輕響，又彆有一種喧鬨，瞻仰去，天空全部成了鉛灰沉色，昏昏茫茫，像是要掉下來似的，一片片鵝毛大的雪花飄落下來，密密麻麻，幾近要擠成一團，搶先恐後貼在頭上，涼絲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