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四八[第2頁/共4頁]
出去的女子叫紅袖,也是跟在她身邊最久,比較得她信賴的大宮女。紅袖在宮中十數年,對於察言觀色、聽一言而知其意的揣摩工夫已經修煉得爐火純青。
“陛下來了嗎?”她睡得昏昏沉沉的,聽到有人出去才展開眼問道。
林太醫寫字的筆尖一頓,留下一滴稠密的墨珠,然後點了點頭。膳房的飲食本來有專人在賣力,他寫甚麼食補的都是徒勞。不過既然皇後親口提出來,他天然是冇有貳言的,撿了兩樣無足輕重地寫了,隨口擁戴道:“娘娘知疼著癢,是天下之福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西南州另有貓膩?”
姑姑的呈現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嚴峻轉折。她分開了高家,隨姑姑住進了顧府。當時顧家申明日盛,翰林學士十有其六皆是顧氏父後輩子,朝野高低可謂一呼百應。姑姑,實在是堂姑,嫁入如許的家世彷彿成了高家統統後輩的典範。
究竟上顧子桓既冇有埋頭苦讀也不是臥床裝病,而是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飛速翻過書冊。他案前尚攤開很多新舊不一的冊本,何晏止和闞德澤也坐鄙人首,一邊翻閱一邊圈注出有效的動靜。
她就在如許的困頓中讀完了書房裡統統的藏書,在姐妹們的冷語諷刺中寫下傷春詠夏的詩。
莫非是穆王氣不過,已經將人先斬後奏了?但又感覺以楊鳴曦的性子,毫不成能讓他死得如此乾脆利落,便問道:“可有穆王的動靜?”
顧家幾代人都是以文見長,顧子桓既能在鄉試府試中獨占鼇頭,可見也是子承父業的。但是他回京兩個月,卻讓很多人都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。
此中最震驚的莫過於他們口中的西南知州事高鈞阫已經死了,現在住在知州府措置政事的,是陛下方纔從都城派過來姚大人。
想得越多,舊事越清楚。就如同陛下此時俄然蕭瑟避而不見,實在當年他們熟諳起來也是因為他雙方麵的靠近。
顧子桓並不感覺解氣。他對京中局勢尚是靜觀其變,俄然就落空了喬璦一行人的行跡。
“你也看完了沿途的地形,如果高鈞阫當真從押送途中逃脫,他會去了那裡?”
他隨身所帶二十個侍衛都是參虎帳中精挑過來的,顛末杜季延決計的教誨,也不像普通的兵士木訥。大家不但武力高強,同時也有其他一技之能。
不忍回想。
“不急。”如果杜季延去到西南州就會輕鬆被彆人乾掉,他也不會放心讓小外甥女跟疇昔。顧子桓今後一靠,內心在想的倒是另一件事。
何晏止心中大略計算一下,也認同他的觀點,想了想道:“如許就好辦了,我讓就近的掌櫃去探聽動靜,隻要他們入了城老是錯不了的。”
都城裡一日就變了天,高爍華當場從宮中被押下大牢,誰也不曉得到底是出了甚麼變故。高爍華的母親,當今高皇後的親祖母,持續三日以誥命夫人的身份遞請入宮。還未比及傳入去,直接被賣力登記的總管寺人打了返來——因殿前司都檢瀆職,宮中混亂恐有威脅,任何人非經傳喚不得入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