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刁難（一）[第2頁/共4頁]

不過一瞥見玉嬤嬤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用心說：“玉嬤嬤這幾年的確辛苦了，難為你這麼大年紀還這麼勞累。不如兩位小少爺也交給我來照看，你就好好歇歇。”

小巧剛要為這句話抱不平，卻被田妙華悄悄一抬手攔住了，她不介懷地笑笑，“隻要夫君不介懷就行了，我倒真冇甚麼。想來夫君家也是冇那麼多講究和端方的。”

玉嬤嬤一聽的確要急了眼，彷彿田妙華這個後孃會對兩位小少爺多麼殘暴似的，忙道：“那不可！兩位小少爺是老奴一手帶大的，他們從小冇了娘怕生得很，俄然跟了夫人會不風俗的！”

玉嬤嬤本身是心知肚明的，但她決不能承認，隻是絮乾脆叨的開端哭訴：“我一個老婆子，這麼辛辛苦苦的管著家照顧著少爺們，不念我一點功績也該念我一份苦勞，如何能這麼戳我老婆子的脊梁骨――”

小巧這下子愕住了，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田妙華一說話玉嬤嬤立即調劑情感不肯意在她麵前暴露脆弱的一麵，她眼裡的田妙華僅僅就隻是一個武夫的女兒，再花容月貌又如何，女紅與廚藝是不會比得過她自小養在閨中的蜜斯的。

她再如何倚老賣老或者不待見田妙華，一些主仆的東西也還是要分的。

玉嬤嬤乾巴巴地找著藉口，“兩位少爺怕生，他們還內心冇有籌辦好，俄然見麵會嚇到他們的！”

“將軍放心吧，有關您的籍貫檔案兵部已經全數抹去了，軍中熟悉的將領也都打過號召，大師會叮囑上麵的人謹言慎行，外人不會探聽到您去官後的去處的。”

田妙華不想被攪進這些陳年舊事的衝突裡去，玉嬤嬤不過就是對於自家蜜斯死了，程馳卻娶了新夫人這件事內心有些過不去，想要刁難她一下罷了。

……

田妙華早也有些發覺玉嬤嬤的身份，因為大多被叫做嬤嬤的都是家裡的奶孃，而程馳那種身份那裡來的甚麼奶孃，以是玉嬤嬤多數是跟著前夫人來的奶孃了。

田妙華閒閒地拂了一下衣袂，冇啥誠懇地客氣道：“這家不一向是玉嬤嬤你管著的麼，管得好好的，何必俄然就做甚麼竄改呢。”

將軍在內裡的時候多，騎馬練兵的，衣服磨損勾破都是常事。家裡這幾年隻要她和玉嬤嬤兩個女人，一忙起來縫補綴補的事情就被擱下了。衣服不敷就買新的先替著，這些還未補綴的舊衣服就被積累起來。

玉嬤嬤又說不出話來，誰讓她本來也是暗諷，冇膽把話說到明麵上來撕破臉。

田妙華笑盈盈地看著玉嬤嬤的神采變了又變，她就曉得玉嬤嬤最不肯意的就是讓她見兩個孩子，不然昨日她就應搶先帶著他們來拜見她這個繼母了。

“不了，老奴就在這裡站著說吧。”玉嬤嬤站得規端方矩的神采卻又冷又硬一臉的不甘心，“您既然已經是這個家的當家夫人，那麼這個家天然就該交給夫人您來管。老奴隻是來交代一下家裡的事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