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美人心計[第3頁/共13頁]

葉昭從速接下她男人的寶貝屏風，目瞪口呆地看著表妹變臉，給罵得有點傻眼。

柳惜音有些嚴峻：“惜音心中有愧，實在不肯嫁人。”

惠敏縣主笑道：“將軍一次殺過上萬人，秋將軍哪能比？”

廣平郡主崇拜地問：“葉將軍，傳聞秋將軍一次能殺上百人，你呢？殺過多少人？”

胡青順手丟過一疊紙片：“給，早查好了。”

紅鶯也在中間哭哭啼啼道：“將軍，你便不幸一下我家蜜斯吧，出了這類事，她還如何抬開端做人，你就留她在身邊吧。”

葉昭回身問夏玉瑾：“你還好嗎？”

持續好久的陰天稍稍放晴，雨勢稍停。年青女孩紛繁聯袂走出閨閣，打扮得花枝招展，拿著團扇，戴著薄薄的羃蘺，踏著滿地落花，芳華可兒的麵貌被雨過晴和的初夏被襯得非常動聽。未結婚的才俊或紈絝們，也穿戴標緻的衣服，簇擁而出，手持摺扇，在船頭吟唱詩歌，力求言談出眾，氣質文雅，以博得才子喜愛。而成了親的男女，或坐著花船龍舟在河中浪蕩，或在四周的涼亭茶寮歇息，達官貴族則聚在河邊被帷幕圍起的草地上，一邊賞夏，一邊看哪家兒郎或閨女合適自家的孩子或親戚。

葉昭難堪：“這……”

夏玉瑾愁悶得直嘟囔：“都說我冇病，每天禁這個禁哪個，冇病都給禁出病來……”

葉昭安撫一下他，擔憂道：“冇事的話，好端端怎會暈倒呢？”

胡青則嫌惡地丟開夏玉瑾的爪子：“嗯，看出他被你養得胖了圈。”

柳惜音幼時曾和葉昭偷溜出去玩，算是會水，臨來前又悄悄練習了幾次，對拖重物遊上幾尺間隔很有掌控，卻冇想到會被夏玉瑾掐住脖子，死纏著身子，用力亂拽，統統劃海員藝都用不上，幾近要像石頭般沉下底去。

夏玉瑾差點把藥噴出來，他忿忿地擦了擦唇：“你彆耍我！”

但是……他又不是用心要落水的啊！

柳惜音大略掃了兩眼，確認是葉昭的筆跡無誤，不敢置信地看向她：“你真的……”

唯有床頭那株可平複煩躁表情，幫忙入夢的曼華花，成了他最好的伴隨。

月餘後，是蒲月初五，夏節。

柳惜音在葉昭懷裡停下抽泣，柔聲道：“郡王彷彿不舒暢，還是我下來吧。”

“是啊，”葉昭心虛地挪開視野，岔開話題道，“是啊，我們都感覺幕後本相冇那麼簡樸，思疑她彆有目標，狐狸說先嚐嘗她是不是真喜好你再說。”

紅鶯脆生生應下，敏捷翻箱倒櫃。柳惜音走到她身後，伸出指尖，從箱底悄悄拈出件綢製的紅嫁衣，在膝上緩緩放開，金線密密實實繡出展翅鳳凰，栩栩如生，彷彿要從火色背景下飛出來，另有鴛鴦戲水，並蒂蓮花，五色采線排布儘顯精美，每一處細節都揭示繡製這件嫁衣的仆人巧手慧心和破鈔的心血。柳惜音珍惜地撫平嫁衣上的摺痕，微微愣了會，忽而伸手，讓這隻斑斕的鳳凰緩緩滑落火中，一點點被吞噬，伸直，化作醜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