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攤牌[第1頁/共2頁]

燕喃鎮靜道：“那太好了！我明日就送去鹿神醫的醫館。”

他向來都很清楚本身的目標，那就是，找到聖女，集齊燕子令，將寶藏握在他的手中，進而將天下握在手中。

他從肺腑間吐出一口氣來，彷彿心上卸下一塊大石頭，安然道：“眉娘恰是因為思疑我是屠村桑族的劊子手，以是恨我至極，又偷偷將你送走。實在真不是。”

燕喃見梁湛沉默下來，悄悄一咳，“爹找我來，就是說這個嗎？”

“是。”應龍跟在她身後答道：“直接帶了返來，蛇身足有五丈長，已取了蛇毒，養在蛇窟裡。”

燕喃抬起眼，對上梁湛的目光，想想如果娘醒過來，送走繈褓中的燕喃一事也再瞞不住，遂乾脆道：“如果您的親生女兒，娘就不會瞞著您將我送走了吧？”

真的很急！

燕喃鬆一口氣，阿白拿走蛇王毒囊的事他們還瞞著梁湛，若應龍這邊帶不回蛇王之毒來，還真不好和梁湛交代那金丹是鹿神醫如何配出來的。

燕喃見他那份衝動確切發自內心，暗歎一口氣，點點頭，笑著道：“是，剛纔應龍奉告我了，我明日就送到鹿神醫手中去！”

梁湛眼皮動了動，目光轉向她臉上，彎起唇角勉強笑了笑，“是有些話想和你說。”

聖女這邊，如果眉娘醒來，仍然對峙護著燕喃，或者再次帶著燕喃分開，他該如何辦？

燕喃來到燕回閣海棠林外，送走梁宛茹，正都雅見應龍的身影從小綠天那邊過來。

梁湛不怒反笑，笑容有些苦，幽幽歎了一口氣，“你和你娘，問的是一樣的題目。”

“我救你娘返來的時候。”梁湛艱钜地開了口。

燕喃有一頃刻的恍忽，彷彿回到林府，她的小院子旁也是竹林，風起的時候，也是如許沙沙的聲響。

他想眉娘醒來，想了十多年，想看她笑，想和她說說話，即便是看她罵他打他也好。

秋夜的風穿過竹林，沙沙作響，帶著月色的的銀光，更添涼意。

他伸出雙手扶住雕欄，內心龐大。

可這最後一步看似已經靠近勝利，卻恰好最不受他掌控。

梁湛苦笑，“我雖思疑過其他能夠，但是，我太體味你娘了，如果你真是丟了，她那些日子，又怎會那麼沉著地和我周旋？”

就連淺顯人家嫁女兒，如何也得有個把月籌辦嫁奩嫁禮的時候吧？

這個題目就有些誅心了。

“為甚麼？”梁湛挑挑眉。

燕喃剛踏上小綠天的偏院長廊，就瞥見梁湛在正門廊下背手而立。

“你返來了？”燕喃同他打號召，帶頭往小綠天走去，“可找到大邙山的蛇王了？”

她頓了頓，“娘是因為，您要操縱我，以是才送我走的嗎？您去到北地，是方纔好救了娘，還是……製造前提救了娘？”

梁湛身軀一震，“你娘送走你，你也曉得？”

此時的眉娘不再是孤身一人，燕喃和元崢曉得本相後必定會站在眉娘那邊，他能留得住嗎？

燕喃神思又刹時回到大梁永寧九年的八月裡。

可他又驚駭，如果眉娘還是不肯信賴他，不肯諒解他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