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9章 天啟元年[第1頁/共2頁]

“有何不成？”燕喃笑嘻嘻纏著她：“歸正你跟我住，也見不到梁少宰。”

新的靈堂在永寧帝的靈堂旁搭起，皇城以內，兩日三命，到處縞素，哀樂慼慼。

燕喃見她一副要忘懷塵凡事的模樣，忍不住紅了眼眶，想著她這些年經曆過的磨難，蹭著她身邊坐下，也不言語，緊緊將頭貼上她肩窩去。

燕眉伸手指導一點她眉心，寵溺道：“不害臊，自個兒就算著出嫁的日子來，大喪一年不得嫁娶，你是讓娘在這兒呆到來歲麼？”

燕眉感喟一聲，掰開他手，挽起燕喃胳膊要走，側首道：“你到現在，還是不懂我所求是甚麼。”

走到這一步，不是不難受的。

他重新轉過身，看著掛一輪圓月的無垠天涯，喃喃道：“是你教我的，帝王之道，首要絕情，所謂孤家寡人，這是獲得天下的代價。要感謝你，切身給我上了這一課。要不然，我恐怕還會顧念你的恩典，對蕭衡手軟。

梁湛與燕喃回了府，燕眉站在小綠天門口，燕喃先撲疇昔，“娘，風這麼寒，您如何出來了。”

殿內靜悄悄的，龍涎香嫋嫋。

“起來吧。”蕭齊本來明朗的聲音略有些啞，想來是這一日折騰，勞累怠倦。

用完宴，有人通報，文府來人了。

“蕭衡必須分開開封，我會讓他在西北過得歡愉，而梁府，是奉上門來的再好不過的幫手，以是即便我討厭梁湛，也會留他持續做宰相，起碼他會經心極力幫手於我，更何況，另有元四這尊戰神，有這一文一武的二人護航，我信賴本身能做得比之前的蕭家人都強！”

燕喃在湖邊涼亭內見到文小娘子倒是不驚奇，他們三今後就要出發回西北，她本來就說要抽暇來道彆一趟，驚奇的是，文三爺文準也跟著來了。

“爹？”蕭齊猛地回身，殿內空蕩蕩無一人。

大梁史載：永寧九年，帝薨，後繼無人，永寧帝之侄忠親王之子蕭齊繼位，年號天啟。

燕喃見二人爭論，也不插話，與燕眉回到燕回閣內，方問道：“娘，那你要去甚麼處所，能夠陪我到出嫁後再走嗎？”

安排好宮裡事件，已是掌燈時分，梁湛來向蕭齊告彆。

天啟元年的中秋，大喪還在，全部開封城再無往年的喜慶熱烈氛圍，宴飲戲曲皆無，家家戶戶簡樸吃個團聚飯，賞弄月，便算是過了這個節。

梁湛眉一抖，孔殷道：“你要去哪兒？”

鮮有人曉得，新的運氣，便在這一日以後眷顧了全部大梁。

他聽蕭齊說完，閉著眼點點頭，又重新跪下地，沉默很久，統統想說的話終究還是吞回肚子裡，隻垂首道：“臣，辭職。”

說完背起手，揹著梁湛站到花窗畔，看殿外夜色中的宮城。

梁湛被她這一問，想起方纔蕭齊對本身所言，心一冷，突然頹廢下來。

蕭齊背影無動於衷，並不回身，安靜道：“這件事情，還請少宰大人讓它爛在肚子裡，既然送走了我，那就不必再想讓我歸去。徹夜我母親進宮，我會奉她為太後，好好貢獻她。至於梁府，仍然是我們蕭家的姻親，本日你們父女有功，我背麵自會有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