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太好了！”破月一把抓住他的胸懷，步千洐握住她的手，眸中隱有笑意：“彆歡暢得太早。此事能不能成，還得聽帝京的。”

“令媛之軀，深切敵營，豈不冒險？”步千洐問。

兩人對望一眼，眸中都閃現喜意。

破月一怔，步千洐放下筷子站起來，神采沉肅。

她不能叫步千洐墮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。

步千洐雙手回敬：“請！”

核心，是二十餘名黑衣人，手持兵器正包抄猛攻，個個看起來技藝不俗。看到他們，破月心頭掠過一絲迷惑——趙初肅軍中，莫非還養了這麼一幫人？

“十三，你瘦了。”破月柔聲道，“我們都很顧慮你。”

“哦？”步千洐和破月都很驚奇，“說清楚些，如何回事？”

步千洐舉起酒杯：“唐兄本日為何而來？”

步千洐雙手往腦後一枕，感喟道：“無仗可打，我不陪夫人，莫非還去陪大將軍？”

她在心頭默唸苦無師父的叮囑——但求問心無愧，已有了主張。步千洐難堪，她可半點不難堪。

故這麼算來，步千洐已有半個月無仗可打。

開初是正麵對抗、平分秋色，胥軍亦未能再向北推動。入了十一月，卻有了轉機——密探來報，唐卿不知何故奧妙返回了承陽。這對大胥天然是好動靜——少了唐卿的君和軍，如同少了主心骨。在趙初肅、蔣念寬、步千洐、慕容湛的帶領下，大胥一鼓作氣，勝利將戰線往北推動了五百餘裡。也就是說，昔日大胥被占國土，幾近儘數光複。

半夜幽深。

破月一擊掌：“那就對了。誰能想到叱吒風雲的步閻羅，實在是個心存善唸的人？以是唐卿說不定跟你是一種人。”

十三點頭：“很多，更好。”

“報——”一名親兵走出去，神采非常嚴峻，“將軍，傳聞君和要派人來構和！”

步千洐鑽進被窩，摸到破月光滑冰冷的身子，將她全部抱入懷裡。

十三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：“你胖，很多。”

“哦？”步千洐挑眉，“前提是？”

這晚，天井裡卻響起輕巧的腳步聲。

天時天時人和一樣不占，北伐的節拍隻得放緩，待來年春暖花開再做籌算。榮幸的是，君和人並未乘虛而入，他們彷彿也打疲了，到處高掛免戰牌。

夜色已暗，破月終究到了飛鴿傳書指明的山林。她細心看了看四周環境，此處是東行的必經之地，隻是隆冬大雪封山、人跡罕至，難怪那些人會挑這裡脫手。

破月一口糕點噎在喉嚨裡，連聲咳嗽。步千洐這纔看過來，十三已拿了杯水遞給她。破月朝步千洐擺擺手錶示冇事，又看向十三：“真的很多？”

可入了十仲春，情勢垂垂倒黴於大胥。

“他們走了？”破月嚶嚀。

約莫是紙張窸窣動靜較大，步千洐和唐卿同時轉頭，卻見他們一人舉著張圖，破月望著十三笑，十三雖冇笑，但常日冰冷的眉眼，卻似被一隻無形的手安撫，較著溫和了很多。

北地天寒地凍，積雪難行。軍隊又缺衣少糧，很多兵士傳染風寒，戰役力大打扣頭。更讓趙初肅等人冇推測的是，南部八州的百姓，竟然並不歡迎大胥對他們的“光複”。征糧已是不情不肯，招兵更是幾近無人應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