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7章 魂寄於戒[第1頁/共3頁]

說罷，便提刀砍去，其他山匪見勢也一擁而上，刹時間，刀劍之聲響徹山穀。

聞雅隻言不語，半晌後便將骨戒戴在手上，決然決然地正色道：“先生，雅兒不懂甚麼天下局勢，也不在乎誰生誰死，在雅兒內心，能陪著先生，纔是雅兒最在乎的事情，既然先生生前未能完用心願，那便由雅兒替先生完成，縱使火線是屍山血海，雅兒亦願往其行，此生無悔！”

隔日，聞雅一身披麻帶孝站在竹寮外，手裡高舉著火把，許攸和鄉民皆手係白布，為顧言送行，其屍身被放在沾滿鬆脂木堆上，隻因許攸以為顧言病逝，是在災黎處染上瘟疫，哀疾而亡，與鄉民和聞雅商討後決定將我火化。

當聞雅醒來，已是次日響午，在我的催促下吃著飯食，好久未進食的聞雅，吃相還是不堪入目，而此時現在，卻那麼的讓人欣喜。

落日西下，夕照熔金，廝殺一向持續到傍中午分，聞雅單獨立於山崖前，一身白衣沾滿了鮮血，在落日的印照下顯得萬分落寞。

很久以後，聞雅低頭悄悄撫摩著指間顧言生前佩帶的骨戒，兩眼通紅，彷彿被哀傷榨乾了她的眼淚，但其仍舊一臉柔情的望著戒指說道：“顧先生，雅兒為你報仇了，那些傷天害理的畜牲已被雅兒手刃，孃親生前和雅兒說過，人身後會在天上看著生前的親人，雅兒一向把先生當作本身的親人，先生如果在天上看著，便安眠吧，雅兒這就來伴隨先生……”

聞雅緩緩走向木堆，眼睛儘是血絲，一臉不捨的將火把丟在木堆上，火燃，陣陣濃煙在竹僚前升起……

某處，河邊一閉目垂釣的老者，俄然展開眼睛，喃喃自語地感喟後，便起家將魚簍中一條金鯉放生，側頭望向西邊……

是的，我死了，靈魂漂泊在一旁，悄悄地看著那在本身屍首前失聲痛哭的聞雅，看著那為昔日得助於我的鄉民儘數趕來為我祈憐，心中俄然有一絲豁然，本來隻要人身後，才曉得本身曾經具有的東西是多麼寶貴，在阿誰期間，我的父母是否也同雅兒普通為我痛哭、為我落淚。

“先生！是你嗎？是你在叫雅兒嗎？”聞雅一麵孔殷地四顧著，可看到的隻有身後各處的屍首，笑容又從臉上逝去。

“事情產生的太俄然，也過分於古怪，現在這個環境，我也冇有太多眉目，唉，這些都已經不首要了……”顧言低頭感喟著，隨後便把那夜所想之事，一五一十的奉告聞雅。

“傻孩子，你還熟諳第二個顧先生嗎？”骨戒當中，顧言苦笑地迴應著聞雅。

“那是我把你養的太安閒了，另有，快把我從茶杯裡拿出來！”顧言吼怒，因為聞雅吃飽後，揚言要為其奉茶，竟把戒指放在倒滿茶的茶杯裡。

“我在，從見到你那一刻起，我一向都在。雅兒，這些天，你刻苦了。”顧言的聲音從骨戒緩緩傳出，落在聞雅的心房，如陽春融雪般，化去其心中的哀傷。

“雅兒，是我。”熟諳的聲音再次響起，聞雅一驚後，低頭望向指中的骨戒，密意的說著，“顧先生，真的是你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