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.第35章 上仙樓琴傷（3）[第1頁/共1頁]

二人一見仍舊，非常投緣，聊了很長時候。羲和比嗟月還要大一些，嗟月便稱姐姐，以示靠近。羲和感覺心中塊壘稍解，對勁地歸去了。

“昨日聽公主一曲，心中展轉，特再來就教。”羲和說。

“鳳羽府的拜帖？甚麼時候鳳羽衛這麼客氣了？”霍濟一看，也悄悄吃驚，他在汝南也曉得一些鳳羽府和鳳羽衛的事。

嗟月卻攔住管家，接過拜帖，看到了一眼感覺驚奇，遞給了霍濟，那上麵有鳳羽府的標記。

“伊人獨立，心境念遠，少主但是想起了甚麼人嗎？”嗟月問。

“滿目江山空念遠，落花風雨更傷春，不如憐取麵前人。”嗟月看向遠處答覆。

“很幸運。”羲和迴應著，一絲思疑掠過心頭。

羲和和簡言懷策馬而來，出去時身上還帶著晚風的氣味。

“如此客氣，相必不是要刀光劍影，而要談風雅之事。”嗟月笑了笑說。

羲和歎了一口氣，說：“我隻聽到了念遠之意，拜彆之境。”

“我故裡並不在此處，但是公主卻發展在此，為何卻和羲和一樣，有念遠分袂之念，莫非也是想起了甚麼人嗎？”羲和問道。

“少主昨日在上仙樓，說偶聽嗟月琴曲，一時感念，相必已聽出琴曲的意境了？”嗟月問。

“此曲名《亂》。意境則由表情生，有人聽之如至初春時節，江南草長，萬物復甦，群鶯亂飛，此為‘亂’；也有人聽之如臨暮秋傍晚，江上雨後，落英繽紛，落日殘照，此也為‘亂’。”

“不敢勞煩公主，隻是心中沉悶，剛好也路過貴府，趁便來訪。”

“少主請。”嗟月微微一笑，請羲和入坐。

“少主公然聰敏。”嗟月笑了。

“少主但是想要嗟月再彈一次嗎？”嗟月問道。

“麵前人？”羲和啞然發笑，江山空自遠，麵前已無人。

“你熟諳的人？”霍濟問。

簡言懷還是慣常都站在一邊，霍濟直接被疏忽了，有點難堪，自發地走出去了。

羲和笑了一笑，說：“我雖不懂琴，但是府上卻有一名琴師，在府內我曾命她重彈此曲，我表情未變，但意境卻不不異，意境當然是由表情生，但卻不但僅是聽者的表情，恐怕另有操琴者的表情吧？”

“本日上仙樓，也隻要我皇兄聽出了一二，這世上恐怕冇有幾人能解我琴中意，少主也算是我的知音了。”嗟月話是對羲和說的，但是卻冇有看她，而是如有所思地看向遠處。

嗟月低下頭，沉默不語，所謂知音，不過如此。她馳唸的人，間隔雖不悠遠，但此生卻已遙不成及。

嗟月已從她哥哥那邊聽過好多次羲和的名字，也從父皇母後那邊體味了鳳羽府的事，在上仙樓見她，人主之姿卓爾不凡。本日來訪的這位鳳羽少主，對她倒是非常客氣。

“實在我並不懂琴，連琴曲的名字都不曉得。意境又如何，請公主指教。”羲和說。

“請出去吧”嗟月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