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.第105章 紅粉骷髏[第2頁/共4頁]

古幽抬眸，隻覺得她還在活力，也不想解釋了，隻說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“江南，豔雪樓。”

麵前，她的模樣彷彿又清楚了起來，古幽點頭，道：“蘇玖玖。”

“早些日子得知你返來，卻也冇比及你來尋我，我還道你把我忘了，現在看來，還真是如此的。”語氣慵懶，便連眸子也是半眯不眯的，帶著一如既往的睏乏，第五孤傲說道：“如何？內裡有人了？”

他的聲音很輕，語氣也很和順，固然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，固然這個男人他未曾熟諳，但她卻冇有涓滴的順從，在他的懷裡沉甜睡去，醒來時，她就成了河洛。

“豔雪樓？”第五孤傲轉過身來，眉頭微皺，語氣古怪，道：“如何會是那兒？”

似是感覺很有事理，河洛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點了點頭。

……

河洛抬眸，道：“如何冇殺過？我聽冷情說，你常去煙花之地，尋那些青樓女子，做些寡廉鮮恥的事。”

煞九幽就又笑，看著本身的手，道：“幾千年了，這雙手不知染了多少血，強者有之，弱者也有，唯獨冇殺過凡人，又如何能說嗜殺？”

煞九幽較著一愣，隨即抬手，指節清楚卻又慘白的手，比玉輪更慘白的色彩，捏住了她的鼻尖，笑說道：“在我麵前還敢自稱老身？不怕折了陽壽？”

河洛沉默，這本書她看過，喚作《紅樓夢》。

他悠悠歎了口氣，往前走了幾步，站到了柳嫿禕本來的位置上，卻未抬頭看月，反而低下頭來，看著那把烏黑如墨的重劍發楞。

薔薇。

第五孤傲抻了個懶腰，鬆鬆垮垮的衣衫儘顯其婀娜風味，她也不避諱，說道：“她也和你說過？”

河洛俏臉緋紅，低聲道：“倚老賣老，你這般嗜殺的性子，見到你，人家躲還來不及，還會上趕著套近乎？”

“姓蘇？”第五孤傲黛眉一挑：“她和蘇晚是甚麼乾係？”

“甚麼時候走？”

河洛點頭：“幾百年了，早就忘了。”

清秀的眉毛蹙了蹙，河洛彆過甚去，似呢喃自語：“一個大男人，還怕人看麼？”

柳嫿禕走了，無涯山又規複了昔日的孤寂，明月高懸，夜涼如水，夏蟲低低的私語聲在喧鬨的夜色裡也變得刺耳了起來。

“道分歧，和尚空相空色，視眾生劃一，也不知這‘慈悲’是真隻假。但想來在這些和尚眼裡，男女也無甚彆離了，是以眾生劃一，眾生也成虛妄。”煞九幽緊緊握著她的手：“但我分歧，我一個俗人，做不到諸法空相，貫穿不了他們的慈悲與虛妄。但那些同我歡好過的女子，現在確確實在都成了白骨骷髏了。”

第五孤傲眸色古怪，又問道：“他冇跟你說過？豔雪樓裡，姓蘇的可未幾。”

“是。”

眸子閃動，遠山眉皺在了一起，古幽開口：“為甚麼姑姑也如許說？”

煞九幽神采奇特，俄頃，高聳點頭，道：“照你這麼說，那我還真是做了天大的孽，連本身的子孫後代都不放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