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[第2頁/共2頁]
一刻鐘後,堆棧。
“這是第四天。”燕疏低聲道,“餓嗎?”
小屋位於竹林外。
紀桓俄然變色,抓住燕疏的胳膊,孔殷道:“快派人回那座山,山裡有一種紫紅色的花,開得像杜鵑,去把花粉取來!”
彷彿又是大病了一場。紀桓先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聲音:“……我病了幾天?”
第四天……
燕疏顧不上解釋,隻道:“隨我來!”
一室暗淡,燕疏伏在他的床榻邊,枕著左臂睡著了,烏黑長髮有一縷壓在了臉頰邊上。紀桓吃力地一點點睜大眼睛,目光保重地看燕疏。光芒微小,燕疏在紀桓眼中卻纖毫畢現,緊閉的眼睫,眉間微微蹙起的皺褶,以及放得極輕的呼吸,都被紀桓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身上的疾病不難治,藥物也不難尋。隻是紀公子心中的沉屙,怕是要師兄多加上心。”
紀桓應了,大病一場後,他也偶然再提彆的事。
等候紀桓醒來,已是足足三天後,天氣將明未明之時。
燕疏這才放鬆些許。
燕疏出去為他熬粥,門合上,紀桓見他的身影從窗上一閃而過,斯須,背過身去,悄悄闔上眼假寐。
楚姬龐大地看向燕疏:“紀公子他……思慮沉重,長時候鬱結於心,彷彿又剛受了很大的打擊,眼下身材一倒,精力隨之崩潰,短時候內,怕是不肯醒來……師兄,產生了甚麼?是你傷了他的心?”
燕疏照楚姬的醫囑,每日分數次喂紀桓一些粥水,不過就算如此,紀桓還是在甜睡中日趨肥胖。
危難當中,紀桓這一招使得風險極大,但回報也極高。
燕疏絞乾一塊手帕,疊生長條,敷在紀桓額頭上,儘量壓住焦心,問:“如何?”
霜桂的香氣是極其特彆的,是以霜桂混入那蒔花粉的氣味,也是獨一無二的。隻要他們重新調配出這類氣味,冥蝶就能順著味道追蹤霍懷謙的行跡。而霍懷謙能夠大搖大擺地收支中原,又得知那麼多奧妙之事,在中原必然設有暗哨,且分不了很多的權勢。可想而知,霍懷謙返回塞外,半途必定會前去他的暗哨地點,以是,隻要談笑風生樓的人跟著冥蝶,就不難發明乃至肅除霍懷謙的部分權勢。
他明顯是被嚇住了,卸了易容後,過分清麗的臉上,一點哀痛剔透可見。
“我會被他帶走。但他冇有傷我性命的籌算,就算我被他帶去了匈奴的地界,你們曉得我落在霍紮手中,仍然能夠來救。”紀桓沉著地闡發,“如果我賭贏了,霍紮則在中原元氣大傷。他曉得的太多,深不成測,今後必然是大燕最大的仇敵。”
“很不好。”
是說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