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[第1頁/共3頁]
沈妱走出來的時候,徐琰就對著背後的書架發楞,她的腳步不輕不重,徐琰卻彷彿全未發覺。
沈妱對局勢的體味畢竟有限,瞧著霍家那樣橫行霸道,隻當是霍太傅本領很大,便撇了撇嘴,“可不是麼。”
徐琰喝了半碗入腹,隻覺渾身舒泰,方纔的那點煩惱糾結便不值一提。忍不住攔過沈妱,讓她坐在膝蓋上,便又伸手掌幫她漸漸的按摩這腰背,“技術真不錯,想每天都喝如何辦?”
徐琰沉吟了半晌,霖霖的雨聲裡,思路俄然清楚了起來,“當初蔣家跟寧遠侯府訂婚的時候,是誰提的主張?”
“你的技術麼?”徐琰的目光掃向桌上那張早已被墨汁染得亂七八糟的宣紙,順手拿起來揉做一團,扔到簍子裡去了。繼而牽著沈妱的手走到桌邊,揭開那食盒,裡頭的纏枝百合瓷碗裡,公然有一碗荷葉雪梨湯。
閒坐著說了會兒家常,田氏是奪目的人,曉得沈妱不會無緣無端的雨天拜訪,瞧著冇本身甚麼事情,就帶著人先走了。
“哦,蓁表姐呀。”沈妱點頭,“她跟崔澈的婚事是前年就定下的,本年十月裡結婚。那天去外祖家的時候,聽她們閒談,秦霓下個月也要嫁給崔衍了,隻是為人後妻,何況秦雄又揹著罪名放逐,不會大張旗鼓罷了。”
還真是風趣。
次日往蔣阿姨那邊走了一遭,提起秦霓的婚事,繼而論及蔣蓁,稍作刺探後,蔣阿姨倒是照實的說了。當初那樁婚事是由寧遠侯府提起的,崔澈是樂陽長公主嫡出的次子,操行麵貌都是上佳,蔣文英內心也有攀親的意義,便說定了。
“之前是之前,現在才曉得,給殿下做這些的時候很歡暢。”沈妱又將瓷碗湊到他的唇邊,“以是殿下必須喝得乾清乾淨,半點都不準剩下!”
——蔣蓁最不喜好勾心鬥角的事情,當初聽了要嫁進寧遠侯府那樣的人家時就已經老邁的不樂意,如果這婚事背後另有甚麼,那不是更讓人頭疼了?
“果然?”沈妱停動手中的筷箸,“殿下早就猜到了?”
“那我就每天給殿下洗手做湯。”
剩下個沈妱與孟老夫人伶仃相對,便提起了本日前來的目標,“前陣子我進宮去,在禦花圃裡遇見皇後孃娘,她說了好些奇特的話,像是用心針對我孃親似的。”
徐琰狀若隨便,“昨日有一份卷宗送到了本王的案頭,有些處所跟你相乾,以是特來扣問。”
“殿下但請叮嚀,下官必知無不言。”崔詹跪在地上,伏低身材。
“目下還冇查到。他是寧遠侯府的人,查探時的行動不能太大,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“崔詹是朝廷在冊的官吏,如果連吏部那邊都冇有,我哪能找到。”魏王乾笑。
不是冇有見過各種奇特的模樣,這些年來往漠北之間,他見過殘臂斷手的男人,也見過一些生得怪模怪樣的人,但是冇有一小我,像崔詹如許,明顯長得淺顯,卻總叫人感覺奇特。
沈妱見他偶爾皺眉,便想起那張亂七八糟的宣紙來,“阿誰崔詹,讓殿下很頭疼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