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[第3頁/共3頁]

“這話也有事理。”徐琰頓了頓，俄然想到一小我，一時候彷彿尋到了新的出口，整張臉都明朗了很多。

霍士寧久在山頂被風吹著，皮膚不免受損，少了暮年的儒雅翩然，眉宇間卻多幾分疏闊安好，道袍和拂塵在山風間飛動，很有幾分要乘風仙去的意味。他收攏袍襟，“殿下有事？”

這座觀不算大，徐琰出來後略加扣問，便得知霍士寧就在後山的飛岩上靜坐。

“殿下想讓我解甚麼惑？”

“先生當年身處此中，現在又身在道家，想來不會公允。我不想聽片麵之詞，以是特來就教，但願能聽先生說說當年的事情。”

“貧道離家日久，早已不問世事，恐怕會叫殿下絕望。”

第二天顧安又從薛凝那邊挖了些動靜出來，徐琰正忙得焦頭爛額，門房卻遞來了一封請柬，竟是來自寧遠侯府，要徐琰後晌到妙園喝茶，不過隻字不提沈妱的事情。

玄真觀地處都城外五十餘裡的群峰之間，因為觀主本性澹泊，不受皇家封賜、不納百姓香火，隻要十幾位羽士在此中清修，且因地處深山隱僻之處，是以格外清淨，一起飛奔疇昔，少見行人。

沉默了好半天，徐琰纔開口，“阿妱，如果有人俄然說沈明十惡不赦，狼心狗肺，還拿出了很多證據，你信麼？”

她和他考慮的體例分歧。他慣於朝堂上的詭譎詭計，考慮事情總要多想幾分、多猜幾層，終至千頭萬緒冇法理清。她卻簡樸直白，刹時剝去了繁複難辨的外套。

沈妱見他不肯說透，便不籌算打攪他。

這個題目沈妱天然不好答覆，隻好握著他手，低聲道：“是樂陽長公主說了甚麼嗎？”

當年昭明太子舉家被抄斬時的慘烈彷彿又回到麵前，當時候他才十來歲，謹慎而悠遠的看著陌生的兄長從雲端跌入天國，看著靠近的兄長步步為營、入住東宮，朝夕翻覆轉折，如同民氣難以捉摸。

“嶽父不反對的話，天然冇甚麼不成以。”徐琰幫她擦掉淚跡，瞧著太陽落山後晚風轉涼，又將那窗扇放下來，帶著沈妱往裡間走，“先前你說孟老夫人和蔣夫人經常唸叨，不如就請嶽母在都城住一陣子，能夠全你的思鄉之情，也能讓嶽母跟姐妹團聚，分身其美。”

徐琰便點了點頭。他實在約莫聽人提起過，霍士寧身為吏部尚書，老婆是長公主，mm是母範天下的皇後，原該是最可東風對勁的臣子，卻因不肯被這兩個女人拉到太子的陣營，纔會垂垂生出罅隙，繼而捨棄繁華，去官入道。

“幫甚麼忙？”

好半天，徐琰纔開口道：“阿妱，你感覺皇兄是個如何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