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發難[第1頁/共3頁]
三人便站在一處瞧那飛瀑深潭。
“然後有一對父女不幸被盯上了。做父親的當時生了病,那縣令便用他的性命威脅,逼迫女兒上峭壁去采藥。殿下你瞧,”沈妱手指著上頭,霧氣環繞之間模糊能看到瀑布之頂,“那女人就尋了極長的繩索,從頂上往下爬,去找藥材。”
“有人栽上去的?”徐琰明顯很驚奇,昂首看那兩棵鬆樹,都是離地數十丈,兩側也是平整的石壁,冇有能動手攀附的處所。
這時候她們也顧不得客人了,儘管圍著孟嫻呼天搶地,幫她吐水。
再一看中間沈妱渾然不覺,想起那些日的嫉恨幽憤,想想臉上這道還未病癒的傷疤,心中越來越氣憤,終是節製不住的跨前半步,假裝去聽她倆說話的模樣,卻將沈妱重重一撞。
“是啊,郎中是怕縣令遷怒他醫術不精,纔會編出那樣的大話來敷衍,把承擔扔給彆人,他本身早就溜了。”沈妱也是不屑的冷哼,抬頭就見徐琰指了指那壁上鬆樹,遂續道:“郎中遠走高飛,那縣令的肝火全撒在了那對父女身上,捉了那病重的父親,又逼著女兒再去峭壁上采藥。”
徐琰瞧著她的側臉,有些心疼,半晌才道:“嗯。”
秦愈不敢違方號令,見徐琰行事有法有度,冇有他插手的處所,隻好疇昔教那些人如何簡樸給孟嫻措置。等那邊手忙腳亂的服侍好時,這邊徐琰也已經給沈妱措置完了。
但是女人家力道有限,孟嫻不但冇能拉回沈妱,反倒被她拽著同時跌落。
薛凝女人家心機細緻,如何能想不到秦愈正瞧著的是誰?
沈妱那裡料獲得薛凝竟然另有這等壞心?那腳下的石頭沾了水本就濕滑,現在毫無防備的被人猛推,那裡還能站得穩,不由驚呼一聲,向下跌去。
底下的一眾丫環婆子早已慌了神,七手八腳的圍了過來。
“她栽的就是那兩棵鬆樹?”
“有這麼大名氣?”徐琰有點興趣。
孟晉的前麵,薛萬榮緊隨而至,見薛凝還神采慘白的站在巨石上時,不由大驚。
沈妱便道:“玉女峰上銀河落,照影壁間鬆長歌。那兩棵鬆樹並非天然所生,而是有人栽上去的。”
沈妱轉頭笑道:“也是纔到這裡一小會兒罷了。”
沈妱對這裡的體味都來自於冊本,那裡比得上孟嫻對這裡的故事瞭如指掌,因為玉女峰的名譽大,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像是有故事,孟嫻常日也愛讀書,提及這些來還能引經據典,倒恰好跟沈妱腹中藏著的故事對上。
“讓人到這百丈峭壁上采藥,此人的心也夠黑。”徐琰低頭看著中間的沈妱,“然後呢?”
這巨石從前麵攀爬時倒不算高,可臨水的這一側倒是齊刷刷的斷裂,約有兩三丈的高度,下頭滿是亂石。兩人跌落下去,沈妱腳先著地,隻覺腳踝處一陣狠惡的疼痛,繼而延長至小腿,像是骨頭碎了般痛得人麻痹。
秦愈雖擔憂沈妱傷情,卻也不敢怠慢救人,忙飛身疇昔,依樣將孟嫻拖出水麵。
背麵的孟晉等人行得慢,沈妱和秦愈達到時就隻要徐琰獨安閒潭邊的一方巨石上負手站著,水珠精密的飛濺在他身上,他也不在乎,儘管抬頭看著山崖腰間橫生的幾棵老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