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小酌[第2頁/共3頁]

“沈老弟，小阿妱！”鄭訓臉上暴露笑容，看了眼徐琰，迷惑道：“這位是？”

在這武川省裡，能拿住薛萬榮的就隻要蔣文英和秦雄二人，可這兩人都是政客，纔不會為了鄭訓這等升鬥小民跟薛萬榮過不去。何況薛萬榮目下還冇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來，哪怕蔣文英在沈平的勸說下有那麼點憐憫鄭訓的心機，也是冇法發作的。

這桌子並不大，四小我圍坐，沈妱一抬手便可給徐琰倒酒。她在那精美的木杯中注滿了酒，偏頭一看，便見徐琰神采微紅，眸光不似平常腐敗，竟像是……有點醉意了？

那小童奉上從外買來的果菜酒點，四小我便圍桌而坐，就著酒菜閒談。

徐琰扭頭看了她一眼，醉中目光略顯遲滯，反而帶出幾分當真的味道。

不過鄭訓生來傲骨，固然腹中藏有萬卷冊本，在跟著鄭鐸見地過宦海的各種盤曲後，便歇了入仕的動機，用心讀書修身。

鄭訓這才放心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徐公子就請坐吧。嗐，薛萬榮那老東西不斷念，我現在見著生人就怕。沈老弟彆是來幫他做說客的吧？”

鄭訓多年不與外人來往應酬，肚子裡冇那麼多花花腸子，加上他被薛萬榮逼得狠了，一肚子的憤懣，聞言便道：“可不就是那狗東西！”

鄭訓出世的時候，他的父親鄭鐸還是一名五品官員，在廬陵也是很有身份的人，祖上堆集不薄，也有萬貫家財。這位科舉出世的文人酷嗜讀書，將俸祿大多拿來買書，鄭訓受他影響，自小飽讀詩書。

他號召著徐琰坐下，抿一口茶，就著窗外的細雨提及了鄭訓的經曆，“鄭家本來也是富戶……”

“這位是徐公子。”沈平趕緊起家先容，“都城來的，傳聞你這裡藏了好書，想來看看。”

徐琰軍旅之人，冒著暴雨行軍的事都做過很多次，更彆說這點雨了。不過他看了看身邊的小女人，嬌美小巧的身子裹在錦緞裡，在雨絲的寒意中有點瑟瑟。這是朵嬌花啊，哪能禁得住風吹雨濕！心頭一動，他敏捷的身影一晃，已然換到了另一側。

他身上穿得簡樸，一襲青布衣衫半新不舊，因為身邊冇有女人打理，衣衫上褶皺甚多。他的描述也頗蕉萃，加上剛纔在書樓裡撒石灰時衣衫上沾了些，看著身甚為得誌。

外頭的雨越下越大，那小童這會兒正在廚下煮茶，沈妱取了傘撐開，徐琰已經在簷下站著了。

沈平早已風俗了他這直來直去的氣勢，便道：“小弟也是藏書的人，天然不會做這等為虎作倀之事。”

如許的氣候裡把酒說話，實在是一件舒暢的事情，沈平和鄭訓都是老書蟲，一旦提及藏書上的事情來，那是能連著說上十天十夜的。

到得現在，鄭家祖上傳播的田產都被他賣了個精光，全都換成了藏書，而世代居住的鄭府也被拆了個七零八落，除了這座書樓和賴以藏身的五間小屋外，全都賣了。家裡的主子當然也走了個潔淨，除了這小童平常打理外，再無旁人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