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一章 故人心[第1頁/共2頁]

韓止沉默不語。

如許乾巴巴的對話讓韓止實在接不下去，他掃了一眼侍立的婢女，心一橫道：“微表妹，我有些話想伶仃和你說……”

這時門外畫眉的聲聲響起：“女人，二奶奶她們過來了。”

韓秋夢自發無趣，想到程微現在的身份職位，不再多言。

蘅蕪苑裡，談笑聲不竭。

她們見到韓止，俱是一愣。

“這些事就不必止表哥操心了。世人提起我，起首想到的是玄清觀的玄微真人，就算丟臉，那也是我師父頂在前麵。”程微昂首，揉揉額頭，“止表哥，我已經很怠倦了，真的不想再與你辯論這些。多謝你來看我，你還是早些歸去吧。”

程微挑了挑眉：“我明白了，看來這所謂的群情，止表哥是從大表嫂那邊聽到的了。”

明顯是微表妹驚世駭俗，與澈表哥相戀不容於世，如何說到最後，彷彿他才成了阿誰小人？

程微眼神一沉，緊緊抿唇。

靑翎真人分開南安王府後，冇有回道觀，而是直接去了太醫署。

程微淡淡一笑：“對了，止表哥歸去後能夠奉告大表嫂，她現在連你們院子門都出不了，就不必費這些心機了。我已經不是幾年前的程微，她亦不是幾年前的程瑤了。”

“世子，女人請您出來。”聽歌出來，衝韓止一福。

程微站了起來，嘴角牽起一抹嘲弄：“世人嘲笑？那我問問止表哥，當二哥在邊西浴血奮戰，為了撤除西薑儲君幾乎與其同歸於儘時，你說的世人在那裡？當我前赴長沽，為救萬民徹夜不休時，那些世人又在那裡？為世人流血、捐軀，統統人都以為天經地義，那世人如何就容不得我們在一起？如果世人如此，我又何必在乎世人！”

“呃……”

韓止有幾分躊躇。

“微表妹！”韓止瞪大了眼，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程微，後退數步，“你，你莫非癔症了？”

少女的話擲地有聲，韓止好久找不回言語，換得程微一個鄙夷的眼神：“還是說，因為我是國公府的表女人，怕被世人嘲笑的是止表哥？”

韓止走進蘅蕪苑，看那碧瓦青牆旁一株老石榴樹枝葉富強，一顆顆青澀石榴綴滿枝頭，就彷彿在這院子裡瘋跑的孩童已經淌過的青澀光陰，便不由想起幼時與程微一起玩耍吃果子的事來，心頭掠過一絲欣然。

而等韓秋華等人走後，程微卻一向忐忑不安。

程微表示歡顏等人退下去，悄悄看著韓止。

“微表妹，給我們講講你在長沽的事吧？”韓秋華打圓場道。

韓止一怔，的確不敢信賴程微如此叛經離道，不斷點頭：“如何冇有乾係？你們如許，會被世人嘲笑的——”

“她就是胡說，我已經警告她了——”

半晌後一堆女眷湧出去，除了謝曉，另有韓秋華等人。

謝曉拉著程微的手笑道：“你冇事，那就太好了。”

“還去了一趟玄清觀。止表哥有事？”

“那又如何樣？”衝動之下，韓止捏緊拳頭，“你們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兄妹，就算現在禮法上冇有乾係，世人仍然不會接管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