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8章 贖罪[第2頁/共3頁]

蒙氏一進殿，瞥了一眼被人圍著的顧嬌娘，又看向姚氏。

顧嬌娘目光一沉，曉得本日姚氏不會等閒放過她，右手摸向袖中的匕首，環顧圍著她的人，這些嬤嬤和宮女目光淩厲，一看便不是淺顯人。

“夠了！”蒙氏不再看姚氏，叮嚀道，“讓你的人都出去，隻要天子不發話，任何人都不準動顧嬌娘。”

蒙氏看著姚氏搖了點頭，低聲道，“顧嬌娘早已不是當初阿誰任人宰割的柳家女，她身後有殤王，另有顧家暗兵，你若動她必死無疑。”

蒙氏病了多日，本日也是接到動靜提著一口氣趕去，現在衰弱地倒在榻上，衰弱斥道，“哀家是在救你！”

“你，你竟敢……”

蒙氏低著頭，看不清她麵上神采，隻能感遭到她周身那一股暮氣沉沉的氣味。

“本宮當然曉得，以是本宮得替安王撤除太後，讓安王曉得本宮真的為他辦事，比及事成，本宮便會殺了安王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嬤嬤宮女就要脫手，顧嬌娘也摸出匕首，既然躲不過，不如殺個痛快！

蒙氏沉默好一會兒，才緩緩出聲，“哀家曉得天子是贏不了的，他不是先帝，他有野心，卻冇有先帝的魄力，他看不透蕭璃，更看不透安王，以是他這帝位也坐不長。”

姚氏眼中儘是猖獗之色，隻一心為宴行裕報仇。

這時一道聲音傳來，接著便見幾人扶著太後蒙氏緩緩走來。

“嬌娘，你可否承諾哀家一件事？”蒙氏道。

姚氏早有防備側身，避開這口血，她冷眼看著蒙氏瞪大雙目倒在榻上，鮮血自口中湧出，臉上卻帶著對勁的笑。

姚氏嘲笑，“太後莫不是胡塗了？”

姚氏嗤笑，隻感覺蒙氏是病太久腦筋胡塗了。

有了蒙氏的話，那些嬤嬤和宮女天然不敢再動，姚氏心底生出怨懟，可現在她都是仰天後鼻息活命，天然不敢違背，隻能忍怒服從。

蒙氏瞪大雙目，不成置信的看著姚氏，衰弱地抬起手分離道，“你，你和安王勾搭……”

是他們害死本身的兒子，以是她必然會向這些人報仇！

蒙氏看著顧嬌娘那雙同顧盈一模一樣的眼睛，心中一抖，倉猝移開視野，好一會兒才感喟道，“就當是哀家心軟一次吧。”

蒙氏看著姚氏的目中儘是絕望，她最體味姚氏，野心大聰明未幾，這也是她當初選中姚氏成為皇後的啟事，好節製。

蒙氏沉喝，“廢太子之死是咎由自取，還要哀家提示嗎？”

“哀家活了幾十年，也看破存亡，曉得甚麼叫成王敗寇，哀家隻求你，比及將來有一日天子敗了，求你讓蕭璃為宴氏一族留一個先人。”

“停止！”

宴氏殺了瀟王，害了蕭氏一族，要不要包涵，全看蕭璃，她不會為蕭璃承諾任何事。

她捏著湯勺舀起蔘湯，喂到蒙氏嘴裡，邊道，“太後對臣妾有知遇之恩，此次又替臣妾在皇上麵前說話，臣妾感激不儘。”

她曉得元貞帝贏不了蕭璃，這宴氏皇朝隻怕很快就會更迭，但這些已經不首要，她隻求能為宴氏一族留下先人，莫要讓宴氏一族滅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