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身死[第3頁/共3頁]

“這是――砒霜？”謝安瑩脫口而出。難以置信地放下了那碗湯，神情有些衝動道：“母親為何要取我性命……”

王氏的一聲令下，丫環終究從驚奇中反應過來。兩步撲將上去，跳起來一把按住謝安瑩的肩頭，將她一手反剪在身後，又用腳大力踢向謝安瑩的小腿。

“也便宜了她孃家……她孃家早盼望著她死，這一回的喪儀，得讓他們也出些財帛纔是。”王氏的手攀上丫環的身子，看著地上逐步冷硬的謝安瑩，仍舊閒話家常普通喃喃道：“謝安瑩，你瞑目吧！蘇君然害了你的性命，你也害了他的出息。過兩日你的喪儀上，蘇君然定會哭得比誰都悲傷――隻不過，究竟是哭你，還是哭的他的出息，就未可知了。”

謝安瑩心中一緊。王氏與她素無乾係，這藥膳……猶疑了一瞬，謝安瑩還是老誠懇實地走向食盒――她一貫與世無爭，隻想本本分分的溫馨度日。即便是委曲些也無妨。

暗淡的光芒中，陳舊的木床上坐著個女子，此時正抬了眸子，有些嚴峻地看一眼廳堂中的人。

那一碗砒霜極濃，喝上兩口就彆想活命。現在王氏讓謝安瑩喝完，謝安瑩就算再逆來順受，又如何肯？

謝安瑩不顧腹中模糊的絞痛，她猖獗地掙紮著，想大喊蘇君然的名字，可因為咽喉已被扼傷，此時也隻能收回沙啞而又痛苦的“啊啊”聲。

當時她目不能視，明知是劫，卻躲不過。

他諒解她的眼盲，從不逼迫她做任何事。曉得她博學精通後，便隻拿了很多書籍學問來就教她，打趣間還曾戲稱她是他的“女夫子”。

丫環順手將她的身子扔在地上，俄然換了副男人嗓子道：“如許襤褸的身子，怎及得上夫人一分。隻是接下來，夫人還得給她籌辦個天下皆知的喪儀，受累了夫人，倒是便宜了她！”

那是她還在閨中做女人時，本有一樁好婚事，卻被繼母mm奪去。王氏就是在當時俄然上門提親――王氏來的是時候，繼母和mm正忌諱她礙事，因而毫不躊躇地將她草草嫁了。

王氏見她再無抵擋之力，神采終究和緩過來。她悠然地坐下，這才說瞭然本身的來意――

王氏一貫說一不二，臉麵上固然和藹，可鎮北候府上那個不知，她的話是辯駁不得的。

“我曾傳聞你有些學問，想不到還認得這個。疇前倒是我們小瞧了你！”王氏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厲聲對丫環道：“快！給我按住她！”

他怎會害本身的性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