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:再疼也要咬牙挺過去[第1頁/共2頁]
“我哪都疼!”
“厲氏家世顯赫,為何偏要固執於這樁婚事?”
杜且上前檢察,他身上起的多處水泡並未挑破上藥,隻是草草地在上麵抹了一層藥膏,起不到醫治的感化。
“郎君你到底那裡疼?”
厲出衡黑髮未束,披垂在肩,襯得他的臉慘白如紙。他微微抬眸,又見那抹纖細的身影款款而來,心道吾命休矣,連這個時候都還想著她想出幻覺,這傷怕是好不了了。
“既然如此,當日被打以後,你為何消逝無蹤?”杜且托著腮仍舊蹲在榻前,目光踏實,彷彿墮入深思當中。
偶然候,造化弄人,可總算在寺中重遇,上天並未薄待他。
杜且用力點頭,“杜府的人也在找你,可你卻躲到這裡來了。”
“為何這些水泡冇有刺破?”不是借過針線。
“有疤就有疤唄,某是男人,有疤怕甚麼。再說了,有疤也是在背上,又冇人看得見。”厲出衡深深地皺眉,想到那針紮的痛,背脊一緊。
“那裡最疼?”阿鬆找不到該從那邊動手,非常焦急。
杜且拿了濕巾櫛清理傷口,被他一頓嘲弄,動手不自發地減輕,正戳中他的傷口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厲出衡更是來氣,滑頭地勾唇,說道:“娘子如果不喜好,那某就委曲一下,再疼也要咬牙挺疇昔。”
“你彆嚷嚷了,好吵。”厲出衡重新闔上眼,“你家郎君都快疼死了,你就從速閉嘴吧!”
屋裡隻剩厲出衡和杜且。
“都化膿了,如果落下疤,那就變醜了。”
厲出衡不由反問:“女君找過某?”
杜且俄然想到甚麼,蹲下身去,看著他因疼痛而充滿細汗的臉,“你這般怕疼,當日徐夫人讓人打你的時候,你為何不跑?”
走進厲出衡的配房,杜且進退維穀,眼睛都不曉得該看向那邊。阿鬆催促著,並未把他家郎君隻著一件褻褲趴在榻被騙一回事。
“郎君長得這般謙謙君子,芝蘭玉樹,如果有了疤,委實不太相襯。”杜且看他一臉憋屈的神采,忍俊不由,輕笑出聲。
厲出衡快速抬開端,卻見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就在他的麵前,淡香撲鼻,恍惚的視野一片腐敗。
“但是還受內傷?”杜且吃不準徐氏的部下,萬一真的把人打殘,厲出衡今後權傾朝野,斷不會放過傷他的人,心中更是焦心,當即顧不得男女大防,“妾先看看,如果不可,再讓妙蓮大師重新開方。”
厲出衡悶聲道:“都疼!那裡分得清那邊最疼!你快去跟大師說,給我開點止疼的方劑,再這麼下去,我非痛死不成!”
“不美意義,不美意義,妾不是用心的。”杜且連聲報歉,“可有那麼疼嗎?”
“女君快來,郎君他出了一身的汗,也不知會不會滲入傷口中,萬一傳染了,這傷可就好不了。”阿鬆還是有點知識,“你看看,就是這裡,都化膿了。”
“這麼大的人了,還怕疼?”杜且讓阿鬆去找白芍,把針線拿來,“這水泡本日必然要措置。”
“郎君怕疼,我冇敢動手。”
如果曉得她在尋他,他說甚麼也不會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