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:初遇[第1頁/共2頁]
為了這個目標,他儘力了十年之久,終究位極人臣,權傾朝野。而在這十年的工夫裡,她卻蹉跎了光陰,成了一個不堪的婦人,終究死在他的懷中。
可今時本日,冇有人曉得厲出衡今後的榮光,天然不會對他以禮相待,他會有如許悲楚的神采,也是再普通不過。
這統統莫不是厲出衡一手安排的?
如果她冇有出正廳,冇有碰到他,他還是會直入正廳,備受挖苦。
“二孃,你在這裡恰好,這位郎君要見將軍,可他又拿不出請柬。”門房非常難堪,冇能把這個亂闖的小郎攔下,就怕他家將軍脾氣暴躁,拿他問罪,見了杜且如同見到救星。
初秋的風微涼,拂起他洗得發白的袍裾,暴露腳下早已磨破的鞋履,他孑但是立,任由遊廊穿堂的風吹亂他的發,仍舊是目光果斷地望著她。那一眼仿若穿越宿世此生,澄徹的棕色瞳人中似有波光轉流,愁腸百結,無端生出一縷猝不及防的悲慼。
杜且天然曉得他是厲出衡,他還是她的未婚夫,在杜如笙未起家前,曾在滇南救下厲氏一家,並以拯救之恩為還冇滿月的她與厲出衡訂下婚事。
他身形薄弱,衣衫襤褸,與她周遭的華衣美服顯得格格不入,特彆是那雙清冷孤傲的眼睛,透著她從未見過的哀痛與無助。
杜且頓時心中大駭,想起本身宿世撞上杜樂花轎的那一幕,統統都是那麼地詭異,她明顯站得離花轎最遠,卻被推搡著撞了上去。在此之前,她被禁足在彆業,隻等阿誰漢半夜夜來會,卻在杜樂出嫁的這天,俄然有人來接她觀禮,打的是右相府的燈號。
想到這裡,杜且倉促掩麵而去,比及她立在明鏡軒前,才幡然覺悟,本來冥冥當中早有安排,就算是她曉得今後的各種,也冇法等閒竄改。
或許她能夠不必再經曆前一世的欺侮尷尬,而厲出衡也不會記恨杜家。
厲出衡驚覺失態,把頭壓得更低,“某與二孃有婚約在身,本日特來向杜將軍提親,還請二孃勿要見怪。”
她很光榮,她出來了,把他攔在半道上。
杜且的心像是無數的小手揪著,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堵塞感向她襲來。這不過是他們的初遇,為何他的目光讓她感到如此地……疼痛不堪。
厲出衡冇有再往裡闖,拱手長揖到底,“某厲出衡,見過二孃。”
倘若她冇有記錯的話,厲出衡娶杜樂時,曾經放言:“杜家欠他一個老婆,他隻是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。”
這事本不該同她說,大梁民風保守,男女之間私相授受,都會被視為失德,更不必說婚姻之事,豈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公開提及。厲出衡也是飽滿詩書的世家後輩,該有的禮法他不會不懂,卻又如此冒昧。
厲氏是大梁最顯赫的世族,可再顯赫的家屬,也逃不過滅亡的運氣。三世以後,厲氏再冇有出過五品以上的官員,族中後輩資質平平,無出類拔萃者,直至厲出衡的呈現。
杜且剛行過笄禮,綰了滿頭青絲,一掃稚嫩的孩童懵懂之氣,又兼一身笄服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