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：這樣的人還如何能留？[第2頁/共3頁]

“那就要看賢人你是要保全公主，還是要治世良臣？”晉陽大長公主直言不諱，“你要明白，這個江山你坐得名不正言不順，自武帝時留有一份遺詔，至今還是下落不明，而厲氏是在武帝駕崩前回了河東客籍。武帝時厲氏權傾朝野，能夠說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，達到高傲梁建國以來的鼎峰。若非厲氏決然歸隱，宣帝時怕是已經功高震主，而不得善終。是以，我在想，這份遺詔會不會與厲氏有關，且此次欽天監放出風聲，厲氏所擇之主，必是天下將來之主，諸皇子都紛繁向他示好。武帝時，時任欽天監的袁風迴與厲家家主厲從文友情非淺，經常在宮中與武帝夜飲，不管出於甚麼目標，武帝都不會放厲氏分開都城，必然是與欽天監的占卜有關。”

“你是說，汝陽是罪有應得？”賢人的火氣上來了，“刁難一下又能如何？”

“現居昭陽坊厲宅的都有甚麼人？”若非厲出衡的呈現，賢人已經忘了另有河東厲氏的存在，更不消說昭陽坊的厲宅。

不到一刻鐘，厲宅統統的奴婢包含蒼鬆院的婢女和昨夜剛到的方姨、阿鬆，都被帶到了京兆尹。

“在吏部啊，都冇傳聞過。”委實是厲以坤太太低調，賢人冇有見過也是普通的，“你和厲出衡向來交好，如果無事，就疇昔厲宅看看，他那新婦如果需求幫忙的話，也無妨開些便當。”

“你是冇腦筋嗎？你要以何名義殺他？因為他上的這紙君王策嗎？還是要因為欽天監的占卜？前者是你心虛，後者是你偏疼，不管哪一樣，你都很難服眾。你失掉的不但僅是厲家，另有大梁的百年世家。”晉陽大長公主語重心長地看著他：“你軾叔即位，這些年如履薄冰，竭儘儘力地奉迎世家和朝臣，可他們可曾至心為了大梁，看看現在的天下，災荒四起，戰禍連連，世家皆是一副事不關己，朝臣們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鐘，真正敢站出來的又有幾人？若你此番真的殺了厲出衡，衍兒即位後，大梁的鼎祚又能持續多久？得道者多助，失道者寡助，這個事理再是簡樸不過了。”

眾官差冷靜地抹額，凡是有點知識的人都曉得，刑部是十四皇子主理，都城出了這麼大的案子，十四皇子親身前來也是普通的。

賢人目光幽深道：“若果然是如此，厲氏能決定我大梁國運，如許的人還如何能留？”

賢人曉得她說的是本身的不幸，對她的那份慚愧一向耿耿於懷，“可汝陽並冇有像皇姐那樣捐軀本身，她挑選本身喜好的人，乃至不管他情願與否，設想逼迫於他，興建長公主府時又置數名匠工身亡，另有一大堆戶部、工部的爛賬，都指向汝陽窮凶極奢，妄顧性命，儘情妄為。紀瀾他母親還特地入宮拒婚，乃至情願付出世命的代價，也要抗旨。朕並不感覺汝陽有甚麼不好，就是嬌縱了一些，她自小冇娘，跟著衍兒長大，朕感覺虧欠她很多，就冇有束縛她。她喜好紀瀾，紀瀾本身提出要娶她，不就是分身其美了。可冇想中當中另有這些事情，朕當然要偏疼本身的女兒。你說誰家父親不疼女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