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零三章：亂拳打死師傅[第1頁/共4頁]

趙佶道：“奏疏在那裡？”

正在這個時候，鄭楚齜牙裂目地站出班來，大喝道：“誰是殲賊？平西王，你也太猖獗了吧，殺我家父，又歪曲為賊，我與你不共戴天！”說罷又噗通跪地，朝向趙佶慟哭道：“陛下，家父是皇親國戚，更是陛下欽賜的國公，沈傲歪曲家父是賊，置陛下何地？微臣懇請陛下嚴懲沈傲，以還家父明淨。”

趙佶沉默無語。

李邦彥頜首道：“天然。”

曾文拿出一本舊書來，道：“臣要彈劾文仙芝犯警事，宣和二年，文仙芝在太原與鄭家同流合汙，收取鄭家賄賂，總計十七萬貫，今後每年都有這個數量，除此以外，太原知府等官員也都收受過鄭家的禮品。宣和六年的時候，鄭家在太原的商店因以次充好，觸怒了城中百姓，數百人擁堵了鄭家的商店，是文仙芝以刁民惹事為由，調兵彈壓，打死打傷數十人。臣為此派人訪問過被打傷的幾戶受害的民戶，能夠當作人證。除此以外，太原多數督府幾個主事也都由臣派人請來了汴京，能夠作證。這裡是從太原多數督府抄冇來的賬簿，請陛下察之。”

不過事情很快失控，因為這時候的趙佶已經陰沉著臉不吭聲，隨後，有人朗聲道：“陛下，微臣有事要奏。”

楊戩已經走下金殿，將曾文的賬簿收了，送回禦案前，趙佶順手翻了幾頁，便對身側的楊戩道：“好好收著。”說罷向鄭楚道：“這件事，你曉得嗎？”

趙佶俄然冒出來的一句話，讓統統人都不由抬起眸朝金殿上看疇昔，這句話的意義太較著了，陛下是要判誤殺，說的更淺顯點，就是斟減罪過，這是陛下的底線，人是千萬不能殺的，其他的都好說。

但是這時候，反倒是李邦彥有點兒迷惑了，原覺得接下來會是暴風驟雨，本來這些人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事，靠這個，也能翻雲覆雨？

趙佶連看了幾份，都是寫陳芝麻爛穀子的事，實在不值一提，但是看了這些奏疏，趙佶倒是怒了，邊軍一貫驕橫，都被鄭家的主子欺到頭上，這姓鄭的豈不是比邊軍更橫？邊軍橫能夠當作無知武夫，但是鄭家橫莫非也是無知？不過是仗著皇親國戚，仗著宮裡有乾係，有鄭國公做這背景，目無國法罷了。

敬德低低一笑，道：“太原多數督比不得其他牧守，上馬管軍，上馬牧民，這太原高低，他要做甚麼，誰敢說甚麼？”

太後便不說話了，抿了抿唇，端起茶盞去喝。

說罷，曾文將雙手高高拱起賬簿，雙膝跪地。

趙佶回過神來，看了曾文一眼，臨時擱下措置的事，道：“曾愛卿但說無妨。”

鄭楚告饒道：“陛下恕罪，實在……實在……”

金殿上的趙佶咳嗽了一聲，道：“如果誤殺，又當如何？”

人證物證都在，想狡賴都不可，鄭楚無法道：“不知。”

坐在金殿上的趙佶還在躊躇，不殺沈傲是他的底線，但是廢為庶人，發配三千裡也實在重了一些，但是不措置，又不好交代，遊移著正要點頭。

實在不管是誰，眼下都明白，沈傲殺人的事已經是主要的了，最緊急的是，他殺的是誰？若刀下之人無辜，沈傲難辭其咎，一個跋扈，乃至是誅殺大臣的罪是必定跑不了的，起碼也要剝除爵位，從那裡來滾到那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