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章 見機[第1頁/共4頁]

兩個獄卒俱都瞪大了眼睛，一時之間，被那珠光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
可兩個獄卒的目光卻都投向了那右耳上頭。

李程韋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，語氣甚是安閒，既不殷勤，也不居高臨下，叫人聽了內心舒坦極了。

抓得逃犯倒是算得上有功，可這功績能有多少？

四粒光滑圓潤的南珠就這般露了出來。

——上耳處光禿禿的，已是缺了一半，隻剩得疤痕。

他還將來得及趕上前，卻俄然聽得裡頭一聲慘叫。

幾輩子都發不了的財，眼瞅著就在本技藝邊，勾勾手指就能獲得！

“人呢？”王勾小聲問道。

獄卒甲的大眼睛瞪得渾圓渾圓的，好似在說——哥兒，您年紀大，資格深，見地高，聽您的唄？

那聲音又尖又細，雖說有些扭曲，卻熟諳得很。

他色厲內荏，前頭的獄卒卻冇瞧出來，還真覺得然了，假裝無事普通領頭進了門，一麵拿了腰牌出來給人驗看，一麵同熟悉的兵士問話道：“裡頭出了甚麼事？怎的外頭俄然守著這麼多人？”

見得如此景象，李程韋更有了底，趁熱打鐵普通隧道：“往上供出了我，能升兩級罷？或是三級？雖說吏員難入官，可二位在這大理寺，畢竟分歧平常小吏，聽聞在此處當值，如果旁人一月隻得八百文，你們便能得一千。晉了三級，便是不能入官，如何說一年也能多兩貫錢，攢個一二十年下來，當是後代的聘禮、嫁奩都有了……”

短短幾息工夫，兩名獄卒都嚥了不下十次口水。

明顯是非常平常的兩句話，可話才落音，劈麵二人便有同一誌的變了神采。

王勾已是嚇得慌了神，倒是勉強撐著道：“你莫要胡亂本身嚇本身！便是無端離位，最多也就罰兩天的俸，我們兩現現在又不是疇前，那裡還差這幾個錢？隻當打發叫花子便罷！”

走在前頭的獄卒有些不安，回過甚小聲道：“這是那個來了？不是出事了罷？我二人無端離位……”

李程韋也不抬高聲音，隻大風雅方隧道：“這是自合浦捕的大南珠，我在那一措置了產，一年到頭雇著數百個疍民，日日下海采珠，二十餘年來也隻得了這四枚最好，我不捨得賣，便全數帶在身邊，誇一句代價連城也不為過。”

李程韋抬起右手，摸了摸頭頂的疤，又摸了摸右耳上頭缺的那一塊，道：“疇前去北地行商，不謹慎同蠻子撞上了，雖說仗著馬快逃了出來，卻也削了一刀。幸虧冇把命拉下，也冇破了相。”

李程韋等了一會，複又重新問了一句，道：“要不要？”

李程韋在此說著話，劈麵卻無一人答他，好似對空自言自語普通。

王勾也湊上前去，他顧不得不問有無查崗，倒是道：“為著哪一個案子啊？”

他麵上還看不出甚麼，倒是笑道：“此事告急，兩位如果不早些決定，便也來不及了，無妨直接領了我去揭海捕文書罷。”

兩人去得快，回得卻慢。

“啊！我的耳朵！”

除卻此處，他右邊頭皮也有嬰兒巴掌大的處所是半禿的，隻零散長了幾根頭髮，上頭看著同平常皮肉不一樣，像是重傷複原以後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