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五百年的守候[第2頁/共5頁]

那平話人又是一本端莊地說，“要說仙魔不成相戀這一點我看就非常不公，這六界生靈皆是劃一，何必……”

‘你是……你為甚麼救我？’

“仆人，您……您要去哪兒？”佛杖謹慎翼翼地問，現在迦穆羅臉上的神情和影象中的阿修羅太像，它看得心疼又擔憂，忍不住急聲問了一句。

“……能，”太華側頭看他，躊躇一下，終究還是彎下腰，悄悄擦拭他眼角的淚，“隨我回長白瑤池，待你修成仙身就能與他相見了。”

四周的小孩子噓叫幾聲，鄙夷道，“老爺爺，你這故事講的東一頭西一下的，我們都聽暈啦！”

走出結界，飛身到一個小村鎮外，迦穆羅很快便滿足了那許願人的心願，剛要歸去，遠遠便聽到一個平話人的聲音，正兒八經地唸叨，“你們彆不信，我真不是胡吹，那神仙每天守著一朵紅蓮，每日都與它說話，盼著它能變回曾經的模樣，已經守了五百年啦。”

蕭颯驀地站起家，立即召出仙劍騰雲而去，一起上心臟幾近揪到了嗓子眼裡，麵前乃至都有些眩暈起來，身材不曉得為甚麼竟不自發地一點點顫抖，比及了冥界他幾近是踉蹌著跳落到空中，吃緊忙忙朝那血祭法陣跑疇昔。遠遠的彷彿圍了很多人，蕭颯驀地愣住腳步，看著廣漠而堅毅的忘川河，認識幾近在一刹時崩塌了。

“但是仆人，”少年擔憂地看向迦穆羅，“隻要花籽，冇有一絲一毫他的元魂的話……還是不能……”

‘喂，迦穆羅，再陪我打一架！’

“我、我不是很肯定，但是……”

魔身和佛身分歧，佛家弟子的元魂和元身同時存在，二者相輔相成各自儲存，而魔的元身和靈魂是相融會一的，虞靈的魔身就是由那朵紅蓮變成，而他在血祭中魂飛魄散，身材溶解，本該是完整滅亡的，但是……如果有這麼一粒花籽儲存……

東邊升起一縷淡薄的日光，黑夜終究垂垂消逝，天終究亮了。

如果永久等不到呢？少年不敢說，他看獲得男人眼中的絕望和偏執，那是他獨一能夠對峙和信賴的念想，他不忍心突破它。

過了好久，他伸開嘴，低低啊了一聲。

他每天每天都喃喃自語著，有的聽得清，有的聽不清，隻是每晚都會坐在那花池邊，看著漫天星鬥微淺笑著，玩弄著腕上的玉鐲，輕聲叫著一個逝去了好久的名字。

“好。”迦穆羅也是笑著點頭。

“小九，”那佛陀順手召來一朵曼陀羅花當椅子，坐在上麵，歪著頭看著那朵明豔柔滑的紅蓮，“明天長了第九片花瓣了，和我第一次見你時候一模一樣了呢，”他伸手悄悄摸了摸那紅蓮的花瓣，淺笑著說，“明天來了兩個客人，你猜是誰？”

“……我不曉得，”迦穆羅終究開口，目光有些渙散，“可我隻能這麼做了……”

第一年，土包還是阿誰土包，一點動靜都冇有，他澆水施肥，偶爾也會失神地發楞。

第五百年，雪瀛山的花池中心，一朵素淨而赤紅的蓮花悄悄盛開著，四周是暖和清透的池水，一旁坐著一個容顏極美的佛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