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4:一剪梅憐星生悔[第1頁/共4頁]
本日邀月宮主口出惡言,可謂是惱羞成怒到了極致,令憐星宮主與歡愉當中,也略感心悸,與邀月宮主一母同胞,固然幾十年來也有過摩擦,但是像本日這般倒還是第一遭。
包文正回想起傷害了很多女子,令其痛苦的墮淚,也畢竟生出了悔意,暴露苦楚的笑容,感喟說道:“驪山語罷清宵半,淚雨霖鈴終不怨。”
這移花宮中,除了自家外,便唯有這板屋的秀纔是男人,“擅闖”二字天然不會用於女子,除了包文正另有何人!
“那你為何會突入浣花池?”花無缺將長劍歸鞘,上前了幾步,詰問道。
不管你是不是武功蓋世的武林妙手,非論你是不是風華絕代的才子,隻要你是個女人,我包文正就有一線朝氣。
包文正將宣紙平鋪在桌案之上,艱钜的研磨以後,拿起兔毫筆,深吸一口氣便欲提筆劃下憐星宮主的仕女圖,但重傷之軀倒是力有不逮,手腕顫顫巍巍的涓滴提不起力量,那輕巧的兔毫也顯得有些沉重。
“人生若隻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”
孤星殿內燭光常燃,憐星宮主對鏡獨坐,麵對著銅鏡中的倒影,心生唏噓。
包文正在心中安撫本身,而後又將那吐出的血漬略加潤色,變成了一朵朵泛著墨色的梅花,而後將李清照那千古傳播的《一剪梅》題寫在了下方。
花無缺運功提掌,便欲將包文正斃於掌下,俄然聽聞遠處一聲嬌喝:“花無缺,停止!”
“宮主,少宮主花無缺求見。”荷月奴輕叩房門,低聲說道。
包文端莊這內力一催,氣若遊絲的復甦過來,勉強擠出笑意看著花無缺。
這仕女圖妙筆生花,栩栩如生,竟然與昔日在板屋參議“琴棋書畫”時,那憐星宮主的打扮冇有涓滴偏差。
此事既然是被人栽贓讒諂,這花無缺已然曉得,為何卻要咄咄逼人,但是報酬刀俎我為魚肉,如果這花無缺不轉圜殺意,本日便無人能救我性命。
“我手無縛雞之力,又是重傷之軀,便是苟活個把時候,也難逃公子劍下。”
“花無缺,你若殺了他,我便一掌打死你!”
既然是給憐星宮主的物件,花無缺一向轉過身去,未曾旁觀,因而伸手接了過來,點頭應允以後,便邁步走出了房門,發揮輕功朝孤星殿而去。
一剪梅
花無缺走上前來,單掌抵住包文正的“靈台穴“,將一股精純的內力灌入了體內,這才曉得這秀才五臟六腑皆被震傷,若無移花宮的丹藥幫手,再靜臥好好保養,隻怕已經是光陰無多了。
莫非那秀才,這首詞也是為本身而寫的不成?
無缺苑內燭光常燃,侍女隻是及笄韶華,但卻神采冷冷僻清,身穿宮裝側身立於桌案之旁,巧轉柔荑不時的研磨,看著桌案前端坐的翩翩少年,輕風自窗沿中吹拂出去,搖擺了燭光。
“命該如此,請公子脫手吧。”包文正懊悔難當,如果不是這該死的體係,又怎會到這方天下,接管這難以完成的任務。
“竹韻,本日宮中但是生了事端?”花無缺左手拂袖,手持兼毫筆,手腕輕轉之間,正在臨摹王右軍的《樂毅論》,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