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6:天昌初赴許家宅[第1頁/共3頁]
“潘女人,來者是客,請與堂中奉茶。”
百年的梧桐樹根深葉茂,那平常的枝乾還好說,可那斷裂的樹樁非人力所能及,李公甫即使一時之間神清氣爽,滿身似有使不完的力量,但拿這合抱粗的樹樁也是望而興歎,隨便的擦拭了臉上的汗水和雨水後,言道:“白福,還是去尋個鋸子吧......”
“唉,這衙門的差事做不了幾日了,縣太爺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,何況我這錢塘縣的捕頭......”
白福魂不附體的望著這臨門的女子,那所行之處皆有金花飄舞,與泥土之上消逝不見,但與此同時一股仙靈氣味隨之而生,那純潔且炙熱的氣味滋養著這許家一草一木,所得的增益與這天罰以後自是不成或缺,但倒是令白福痛苦的難以矜持……
白福乃是百年不入循環的遊離鬼,雖隻是精通神通,但倒是力大無窮,自不會將這樹樁放在心上,但卻也深知如果一肩扛起,未免有些驚世駭俗,忙點頭應下,言道:“姑老爺,您去歇著吧,我尋來鋸子漸漸清算,彆誤了您衙門的差事。”
李公甫倒是擺了擺手,衙門官銀失竊不便與白福說來,隻能感喟點頭說道。
紹興十二年,宋金交兵到了最緊急的關頭,但國庫空虛早已是不堪重負,朝中大臣緊衣縮食也隻是杯水車薪,臨安府又遭受了這一場大難,朝中大臣更是接連上表“攘外必先安內”,奏請當朝天子罷兵療攝生息。
李公甫本就是坦白直率之人,站起了身軀,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迎了上前,望著這手持紙傘的侍女,言道:“漢文受了風寒,恐冇法見客,女人如果不嫌,就請入內一敘……”
說不得,隻能爭一爭了!
侍女香雪側身先施一禮,而後反轉到了肩輿之前,伸出了纖纖玉指輕掀簾子,將那文靜如同花照水的絕色女子迎了出來。
“許仙許官人可在家嗎?”
“吱呀”一聲,房門開啟……
“鐺鐺!”
雨巷中頹圮的籬牆,殘磚斷垣還瞧得見昔日的粉牆黛瓦,紙傘遮去了風雨,曼妙的身姿如扶風玉柳,與門房的恭送之下,掀簾入轎,在兩名村夫的沉腰紮馬當中,那肩輿徐行,獨自朝錢塘縣中的許家而去。
李公甫與衙門當中也見過些世麵,自是不會將妻弟許仙的“老友”拒之門外。
這絕色女子輕啟蓮步,與這院門外由遠及近,那曼妙的身姿無不披髮著高雅與崇高之氣,那舉手投足之間竟是那麼的完美無瑕,與這斜風細雨竟是相得益彰,更如同一副水墨丹青普通。
白福現在這副身軀,本就是新死不久之人,被小青女人施法後才氣以靈魂暫居,又怎受得住這等炙熱的仙靈之氣,瞬息之間便是大汗淋漓,靈魂更是化作了絲絲黑煙,與風雨當中消逝不見。
那配房當中,一道白光妖嬈而來且是當即罩下,護住了白福的靈魂,有清靈的腔調自遠處清楚傳來……
肩若削成,腰若約素,折纖腰以微步,呈皓腕於輕紗,那絕色女子與煙雨濛濛當中美得如此無瑕,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炊火,令得六合落空了色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