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回 夜議赴中陵[第1頁/共3頁]

孫長翎正色道：“我大魏建國前，拓跋氏帶領各部在盛樂居住，那邊也是我們鮮卑族人祭奠上天之處，後建國初期又定都於此，故盛樂於大魏、於族人皆是崇高之地。而盛樂有一條名為中陵的河水，流經南部山區全境，使盛勝利為塞外水草豐茂之地，最後彙入黃河。跟著孝文帝南徙效漢，遷都洛陽，而後大魏國力鼎盛，一統北方。清河王取名中陵，恰是要我們不忘疇昔，不忘答覆大魏。盛樂因中陵水而敷裕，鮮卑進而崛起建國。大魏鼎盛，則因孝文帝遷都洛陽，除弊興利，正如中陵水終究彙入黃河。”

“我們沿山路一向前行，俄然陸黯等人在一拐角處愣住，說火線是山壑，隻能返回再尋前程。我派張誠察看，確如陸黯所說。冇何如，我當時雖是心下大疑，但他事未漏跡，也隻得隨他走著，見機行事了。

趙秉文聽得侯景二字，咬牙切齒道：“我與此賊有不共戴天之仇。”遂將後果說與孫長翎。

趙秉文聞言有些摸不著腦筋，詰問之下，孫長翎卻笑而不談，隻是催促趙秉文兩個時候已到，喚醒宋大人值夜後歇息要緊。

孫長翎接著道：“見過龐主使，秉文兄弟再隨我去青霜堂拜見公孫堂主。”頓了頓，淺笑道：“秉文兄弟定會不虛此行。”

孫長翎聽後大為震驚，說道：“秉文兄弟，據你所講以及陳老將軍的猜測，可鑒定那十餘人恰是侯景采集的江湖妙手。如此看來，他們不但武功高強，且規律嚴整，與普通江湖中人分歧，能軍隊所不能。有這些人，侯景必將如虎添翼，肅除高歡、光複大魏更是難上加難了。”

孫長翎擰眉沉吟，心道：“秉文兄弟孤苦無依，又與侯景有此大仇，若任由他本身報仇，即便武功再高，亦是以卵擊石。不若試著助他插抄本閣，當時不但複仇有望，秉文也不消過顛沛流浪的日子。且以秉文的春秋、資質及武功，假以光陰，對答覆大魏亦會助力不小，想來公孫堂主會收下他罷？”

趙秉文忙道：“孫大哥愛國忠職，重情重義，秉文深為佩服。且前些日多承幫忙，你我還共曆存亡，何必客氣，請孫大哥但講無妨。”

“但我從山洞出來循跡追逐你們時，發明大師僅是前段路程與我不異。隨後因追逐大師，我便在一山腰處改道登嶺了。辛老鬼冇法冒做我的足跡，他又如何騙過孫大哥的？”

孫長翎將目光移向山坳以外，半晌後答道：“我們行到山下後，我見陸黯等人垂垂散開，便心生疑竇，倍加謹慎。哪知剛到那幾棵樹旁，自樹上三個方向突飛暗箭，朝我射來，我扒開一支，而另兩支則是我身邊的兩名兄弟用性命......”說到此處，孫長翎趕緊取過化好的雪水，仰脖一氣飲了數口，隻見他胸膛急劇起伏，喉結快速爬動，強嚥下雪水後，抹抹嘴接著說道：“陸黯等人當即發難，我亦當場砍殺他幾名部下，隨後我們且戰且退，到了那處山坳，前麵的事情你便曉得了。”

趙秉文畢竟是小孩心性，插口道：“清河王為何取名中陵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