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回 附耳躍穹廬[第1頁/共3頁]

四人進帳酬酢過後，高車王說道：“本王雖遠在化外之地，亦久聞新渝侯賢明聰解，至仁至孝，昔日梁朝大天子盛讚稱‘吾家千裡駒也’。本日新渝侯親臨，不但親睹威儀，夙願得償，還足見大梁之誠意啊。”

持續數日，斛律尚與孫長翎談馬論武，相見恨晚，常常歡飲達旦。

蕭暎笑道：“大王謬讚了。前月大王遣使密奏聖上，說大王願率部南徙，憑藉我大梁，隻是勁敵在側，不敢明示。聖上深感高車軍民熱誠，故命我前來宣撫，以彰聖恩。”

蕭暎緩聲道：“我大梁文修武備，國富民強，些許軍器糧草俱不難辦，我自會據實稟明聖上。隻是大王既有順服王化之心，我有一言，還請大王決計。”“新渝侯請講。”“請大王自明日起，命令儘收海內高車史籍文獻並交予我，官民不得私藏。且為免今後民氣有隔，南徙入梁後，高車後輩不成再講高車語、寫高車文。”

趙秉文低低歎了口氣道：“本來不止大梁，連這裡也是戰事紛起。”說罷，轉而環顧湖泊美景與不遠處斛律部族的氈帳，不覺為之心憂。

蕭暎沉吟半晌，問道：“不知大王整備的如何了？”高車王苦笑道：“不敢欺瞞新渝侯，尚差軍糧十萬斛，鎧甲兵器一萬副。”蕭暎聞言微慍道：“可我一起走來，見軍隊不敷千人，如何能破鈔钜萬？”高車王忙道：“散落於各處的殘兵約有一萬，本月內當可收攏返來。另有三萬精騎已在路上，我令他們五今後到達此地。如此算來，所費確是未幾。”

來到湖邊，隻見皓月當空，照在湖麵上銀光如鏡，偶爾一陣輕風拂來，波光瀲灩，令民氣醉。斛律蘭對勁道：“如何樣，趙大哥，這湖邊的風景美罷？”趙秉文讚歎道：“彷彿瑤池。”

趙秉文道：“我之前讀書時，對冠軍侯霍去病的事蹟極其神馳，總想著‘會當騁疆場，馬革裹屍還’方顯男兒本質。現在碰到斛律兄這般騎術，怎好錯過？”心中卻想：“學好騎術，他日去尋亦萱mm、為父報仇，也能快上很多。”

高車王尚未答話，隻聽國師朗聲道：“不知梁朝大天子較昔日秦皇如何？以嬴政之雄才，舉傾國之力，行焚書坑儒之法，尚不能滅百家之言，更遑論你梁朝現在外有蠻夷環伺、內有江南豪族肘腋之患，便企圖滅我高車之悠悠文史？若他日蠻夷國勢強大，更勝大梁，乃至揮鞭南下，踏破建康之時，你們中原又當如何自處？”

趙秉文故意不去，但拗不過斛律蘭，三人便結伴朝湖泊方向而去。

趙秉文正忖著梁朝何故密遣使者，又如何又來到此處，俄然發明三名兵士巡向這裡，情急之下，奮力躍到氈帳頂上，伏下身子，偷睨兵士並未發覺，方輕籲口氣，暗呼幸運。

三人見狀大疑。趙秉文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斛律兄，你且與小妹歸去，我去探個究竟。”斛律兄妹曉得趙秉文武功了得，本身便是跟著也冇法靠近，故叮囑一番後返回氈帳。

這晚，趙秉文教斛律鋒練完一趟羅漢拳，瞧著夜色如水，距睡覺也另有些時候，便欲再乘馬馳騁一番。斛律蘭撇嘴道：“趙大哥，你騎術已很好了，雖比我哥差些，但平凡人毫不及你，你這麼辛苦做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