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懷璧驚遭變[第1頁/共3頁]

“哦。但與那小童又有何相乾？”少年不解道。

翌日，鄉親們幫襯著摒擋後事。趙秉文神采灰白、眼睛紅腫地跪在一旁，抽泣地看著父親的屍身。

華服男人喚來七號、八號與九號，低聲叮嚀幾句，隨後又叮嚀道：“此處雖無村驛，梁朝官府的人不會來往，但你三人也要行事潔淨利落，免生費事，影響大事。”轉而對朱甫道：“剛纔十一號已探得那小童住址，你自幼讀書，識見也廣，隨我前去拜見拜見。”又對少年道：“你也跟著。”說罷，瞧了送趙秉文回家的那名男人一眼。十一號心領神會，隨即上前帶路。

朱甫笑道：“他但是以‘地螭’為名——我們地螭的老邁。整隊十二人中，將軍唯有對他不按序列稱呼。”頓了頓又道：“少主可知老邁為何每日必在將軍兩丈以內？”

少年正待要問啟事，朱甫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，搖點頭，表示埋頭趕路。

朱甫和聲道：“近年我國憂患叢生，全憑大王對內招賢納士，恩威並舉，對外合縱連橫，南懾北撫，方使得大局穩定，舉力伐敵。此次大王親征更逢大敗，朝內已有誹聲。而大王身材漸不如昔，以將軍之雄才大略，高低多有疑者，此中尤其世子所忌。將軍雖深受大王倚重，但亦不得不早作運營。我想將軍此次入梁，應是為今後計。梁國崇文禮佛風盛，將軍此時許是在尋些適合的禮品。”

朱甫瞧了瞧少年，輕歎道：“本來少主也不知此事。我跟從將軍近十年，關於天鸞也所知甚少，僅知將軍每逢大事，身後必有天鸞。想我地螭已是將軍於天下奧妙遴選而出的十二人，術藝武功皆為精銳之精銳，我軍亦極少有人曉得我等存在。而當我得知地螭之上另有天鸞時……那邊麵是多麼的人物啊。”言語間，眼中羨慕神馳之色儘顯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少年又獵奇詰問道：“那小我不知是誰？竟如此短長。”

少年聽到“天鸞”二字，心中突跳，悄聲問道：“朱二哥也知天鸞之事？前月，我在旁奉養將軍時，將軍突接飛鴿密函。接函後甚是慎重，令我外出巡查，我走時瞥見函角下方書有‘天鸞’二字。厥後悄悄問母親，亦是毫無所知。”

又過了半個時候，十號和十二號趕回。十二號將一幅畫有門路地形模樣的鹿皮呈予華服男人，十號隨後上前在鹿皮上指了一處地點，並低聲稟報了些甚麼。華服男人聽後陰陰一笑，道：“他公然在此。”

來往飛奔路過的村民，有的是得空旁顧，有的覺得是小孩子遭到驚嚇而未做留意，任著小秉文一人在門口無助地嚎啕大哭，口中哭泣不清地幾次嘶喊著甚麼，卻淹冇在狼籍的救火聲中。

朱甫道：“隻因老邁曾對將軍說，兩丈以內，隻要他在，天下間除一人外，無人能傷得將軍，他儘可護得全麵，而那例外之人卻也毫不會脫手傷害將軍，是以將軍特許他可便宜行事。”

哭了一陣，因剋日突遇劇變，且連日來白日飲食如蠟，夜間展轉易醒，趙秉文感覺有些倦乏，便倚在中間的樹下安息。心力蕉萃之下，竟垂垂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