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豐樂小樓候佳人2[第1頁/共3頁]

凡是說媒之人就喜好討個好彩頭，這會兒聽王掌櫃這麼一說，何大娘也感覺很有事理，便脫口說道，“功德成雙！”

大娘一手推過錦盒，端莊地說道，“公子，錦盒你先收好，待會唐家小娘子坐定後，麵前會擺上兩盞酒盅，待你二人話過三巡，我自會上來，聽得我問你，‘意下如何’？你若相中她，便可行插釵之禮，將這金釵插於小娘子冠髻，定不要忘了。”

陸公子聽了也未回話，隻是微微一笑，持續喝著茶。何大娘忙完了手頭的事情，點了點擺著的一桌點心，“花生子・・・桂花糕・・・甜心棗，咦？這個・・・小二，這是如何回事，上來一下。”何大娘中氣實足，幾聲叫喊樓下的掌櫃、店小二聽得一清二楚。王掌櫃不知是何事，從速從繁忙的櫃檯上脫了身上去看看環境。

何大娘一出去，便當索地忙開了，四盞銀器酒杯置於正座，叫了幾個小二輪番地走動，把那糕、果子一一擺好。趁著間隙，大娘與陸公子拉起話來。“小公子可有鎮靜？”

何大娘畢竟不是本日之主，不能自作主張，便回身轉向身邊那位做得了主的陸少爺，問道“小公子，您看如何說？”

陸公子凝神問道，“那如果不中意呢？”

這句話說得何大娘、陸公子都感覺莫名其妙，明顯是店小二上錯了菜，如何到了王掌櫃嘴裡就變成了“好兆頭”？這“兆頭”是幸虧哪兒了？

何大娘也顧不上測度他的設法，自顧自地說道，“說來，公子這門婚事倒有兩個巧。一則，這小娘子姓唐，與你母親同姓，她父親與你母舅也曾有過來往，豪情甚好，算得你半個母舅了，若結成連理呀，便是親上加親了。二則，唐氏小娘子，想必你也有所耳聞，不但人長得姣美，才情更是了得，琴棋書畫樣樣通，才子才子，你倆倒是非常班配。你母親呀，思來想去畢竟感覺這門婚事能說成是最好不過了。”

“對，對，對，何大娘說得對。”王掌櫃莫非真不曉得道“功德成雙”這四個字，不過是買賣人的小伎倆罷了，借了客人的口道出這句話，既化解了題目，又捧得客人高興，果然是一舉兩得啊。

何大娘道，“罷了罷了，我也隻是隨口一說，我要真想聽書，自會掏了錢去聽那平話先生好好說一番。”

陸公子聽得何大娘提示，忙從袖中取出一方精美的錦盒，“在哩，在哩。”

何大娘見他還是這般固執，語氣裡竟有些不耐煩了“有有有。我的陸至公子，都帶著的。不過，大娘我敢拍著胸脯說，你明天八成是用不上的。”何大娘邊說，邊籌措錦緞，嘴裡的話也冇斷，“公子，不是我說，這做買賣不著，隻一時；討老婆不著，是一世，何況，這普通男人，年過十五便可籌措家計，您也近弱冠之年，婚姻之事該上點心了啊。”

陸公子隻對付道，“大娘，我懂。男大當婚，女大當嫁。可婚姻乃畢生大事，畢竟草率不得。您說成了那麼多樁功德，想必更體味這點。”

陸公子悶悶地說道，“母婚事事掛記。”公子吐出的每一個字句話都很平平，看不出任何情感，估計是對本日之事並無多大的興趣，多數奉了父母之命，隻能硬著頭皮來完成這樁差事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