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賣瓜[第1頁/共4頁]

這些年戰事頻繁，北方大部分部族皆被玄國征服或是擯除毀滅，大雲國也下了禁邊令，對來往行人察得甚嚴，免不了誤抓誤殺，以是極少有關外販子到此了，但有些傳統仍然儲存著。

終究把外祖父盼返來，夏辰撒嬌道：“明天帶著辰兒一塊兒去縣裡行不可？”

一個時候下來，一筐瓜就賣完了，買瓜的人也不若一始多了，夏辰此時口乾舌燥，撿了塊磚頭坐下來，將葵扇頂在頭上遮太陽。

快到晌午，日照頭頂，瓜田裡熱得像一個蒸籠，李老丈號召道：“來來來，到棚子下納會兒涼，彆曬壞了。”說著挑了十幾個瓜蛋兒，舀了一盆水倒在裡頭：“來，吃瓜。”

“聞著挺香，給我稱五斤。”

李老丈問：“你是趙家村西頭石老三家的吧？”

李老丈嗬嗬一笑：“這你們就不懂了，彆看這瓜賣相不好，到了這骨氣，隻要摸著不澀手的，再小也熟透了，並且越小越是脆甜。”

石頭撈起一個咬了一口：“嗯嗯，甜。”

趙小六道：“這也算是我們掙的人為。”

來到縣衙後門，衙役們早就熟諳韓義，號召他把草料搬出來。

醒來時馬車已經進縣城了，時而會看到擺攤挑擔的小商販，和來往的車馬行人。

鼠目男接過瓜咬了一口，順手丟給那仆叢：“普通話，不過既然嚐了，總不好不買，稱五六斤吧。”

“看著是新下的，給我稱三斤。”

她昂首望著藍得像寶石般的天空：“過兩天我能夠就去私塾了，你們有空就來這兒幫襯幫襯，少不了混幾個瓜吃。”

李三道：“我發明李老丈人挺好。”

石頭嘿嘿一笑：“我想拿一個歸去給我娘嚐嚐。”

“是啊，本年的年初好，如果不兵戈就更好羅。”

李老丈有些難堪：“這都是我一個個挑出來的，小的也有七八兩，小本買賣，不讓嘗。”

比如這裡的人仍大多以放牧為生，每年到四蒲月份，本地河岸的草被馬吃得差未幾，牧人就會成幫結夥沿河追草往西北走，這一去少則三蒲月，多則大半年。現在要遁藏站亂，以是會繞很多路，二孃舅韓然跟著馬隊已走了快五個月，應當已在返來的路上了吧？

夏辰白了他一眼：“吃著還要拿著麼。”

李老丈一聽要買這麼多，撿了個小些的用袖子蹭了蹭：“那您嘗一個。”

石頭他們聞言都嘿嘿笑起來。

韓香問：“又去偷瓜了？”

韓義道：“去吧，轉頭我還要給馬換幾個蹄掌，完事去小柳街北頭找你們。”

李老丈裝了兩擔籌辦帶回村裡，其他的臨時鎖在瓜窩棚。夏辰他們告彆李老丈往回走。

韓香倒也懂事，見瓜未幾，吃了一塊便推說吃不下了，夏辰則說在瓜地吃過。

對於大雲國的都城安陽府，夏辰的腦海中另有幾分恍惚的印像，花錦巷、雙闕樓，碧水繞城流。飛簷畫角連雲天，柳色青青萬人家。街道熙來攘往，經常能見到富麗的馬車和穿著光鮮的王公貴族，那邊絕對是一個花花天下。

夏辰不再理她，對於連字也不會寫的人，你說這些她也聽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