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報信[第3頁/共4頁]

石頭拍了下她的肩頭：“黃毛，真有你的啊，下次我們還如許對於他。”

夏辰坐在早搬到這來的一塊木墩上：“你覺得李老丈像你一樣有那麼多歪心眼？放心吧，他掉到那口枯井裡了。”

一進屋，瞥見外祖母正拿著件衣服縫繡，姚二嬸在一旁細心看著，想必又是衣服做的不稱身，找外祖母幫手改來了。

夏辰抗議道：“我但是能幫二叔看馬背弓箭呢。”打獵風趣又刺激，而在當代叫個野活潑物都受庇護，底子冇機遇。

夏辰站起家來：“你們歸去吧，我得設法把李老丈弄出來，不然他真有個三長兩短，我們豈不不法。”心想如果以吃了官司，那就太悲催了，這年初可冇有未成年人量刑法。如果見義勇為或是上陣殺敵壯烈捐軀還算值得，為偷幾個瓜賠上命，兩世賢明都毀了。

李三眨巴了一下小眼睛，道：“瓜我們給你留一份兒。”

可對於看瓜的人來講，卻不能容，一來靠著瓜換錢養家，二來這幫孩子每次到瓜田，遭儘的比吃很多，以是隻要發明皆往死裡輦，木棒子、石頭塊子十足往身上號召。在這一點上，李老丈相較彆家看瓜的就仁慈很多，從不會下重手打，被他抓到不過是交給家裡人管束，偶爾摘個瓜吃，他罵兩句就拉倒。

“半月冇見出去，舊傷犯了。你的嘴又饞了吧？”

“東頭老劉家蓋屋子，一早就出去幫工了。”一邊說著一邊從米櫃裡取出個小袋子，極是謹慎地舀了半瓢麪粉倒在盆裡。

夏辰取出兜裡的糖遞給韓香：“三姨姥給的。”

喬氏歎了口氣：“那李老丈一把年紀，又孤身一人，你莫要再去偷他的瓜了。”

正鬨著，忽聽院中狗叫，緊接著一陣短促的拍門聲。

姚二嬸見她進屋，淺笑著道：“辰兒返來了。”

趙三女人忙撿了個瓜蹭了兩蹭遞給她：“黃毛，我們還擔憂你被李老丈抓住呢。”

韓香嘀咕道：“除了辰兒，四周幾個村兒冇一個孩子敢到姚二哥跟前兒的。”村裡人的稱呼是論輩分的，在這一點上夏辰但是吃大虧了。

韓香走上前颳了一下她的鼻梁：“你就編吧。”

韓香嘟了下嘴巴：“我看啊，是因為辰兒長了一頭黃毛，姚二哥的那隻獵狗彷彿叫黑毛，剛好和他一對兒。”

來到葦塘子邊兒，找到那棵歪脖小樹，正對著的葦叢就是他們的聚點。拔開與她個頭差未幾高的葦子，石頭他們公然都在，每人手裡捧著個瓜吃得正歡。

石頭遊移了一下：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
姚二嬸掩唇笑道：“香兒說得也冇錯，我家阿誰脾氣不好，又怕喧華，對孩子們是凶了點。不過辰兒聰明聰明，又有眼力，他二叔但是打心眼裡喜好。”

趙小六瞪著大眼睛：“就是，那樣可就不止是挨頓打，我爹非關我個十天半月不成。”

這時韓香打裡屋出來，手裡拿著半個瓜：“辰兒，這瓜真甜。”

在夏辰看來，這姚二嬸子也算得上奇葩一枚，村裡的婦人哪個看起來都是邋肮臟遢，唯獨她年近四旬仍舊鬢挽烏雲，光彩照人，雖無非常姿色，卻有百般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