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三章[第2頁/共10頁]

過了白沙井後，又是一片玉米地，中間一條羊腸小道直通到悠遠的山梁處，兩邊的玉米正發展暢旺，跟著風吹動搖，玉米葉相互摩肩接踵，收回唰唰唰的響聲。方民警悟地不走羊腸小道，而是直接走進玉米林，藉著齊人頭高的玉米杆遮擋身驅，走了一陣後，靈芝被弄醒來，嚷著要喝水，方民擺佈看看，此地無處可取水，想了想，因而放下靈芝，摘斷一根玉米杆，剃除玉米葉，折成兩段，本身拿著一段咬嚼，另一段遞與靈芝，靈芝接過來，學著方民的模樣咬嚼玉米杆，漸漸地吃出了杆子的甜味，更加吃得有勁，方民見狀，又摘了一根弄好遞給她，待靈芝吃完後，又拉著她上路，此時天開端黑下來，方民估計走不出這玉米地，乾脆帶靈芝走進玉米深處，用身子將玉米杆弄倒一片，把它們攏到一起，用身材擋住風，同靈芝和衣躺在玉米杆上，靈芝緊緊地依偎著方民的胳膊，很快入眠，方民用手替靈芝擦潔淨嘴邊的泥巴，轉臉四下聽聽四周的動靜，除了各種蟲子的叫喊和輕風吹過帶起的玉米葉嘩嘩的響聲外，四周寂靜，方民望著滿天的星星漸漸地睡著了。

“從古城來。”方民答道。

“快彆磨磨蹭蹭的了，一會官兵們就過來了，我還能夠在這裡抵擋一下，你們快走吧。”哥哥催促道。

最後寨裡統統人都插手唱“吃新歌”，男男女女老長幼少一起，踩著簡樸的節拍，圍園地漸漸地轉圈唱著跳著，唯有女長老一人坐著，大師把她圍在中間，時不時抓著新米飯灑向她，紅紅綠綠的米飯掛滿了她的頭髮，女長老笑著接管大師的祝賀，唯有靈芝，一手拉著方民一手拉著小李子跟著大師轉，眼睛卻一向盯著女長老那一頭掛滿米飯的頭髮入迷。

這段時候方民一進家就滿身腰痠背疼，靈芝從速給叔叔端來茶水，然後給叔叔捶背捏腰，看著叔叔被太陽曬紅的背上又被揹簍勒出的道道紅印，靈芝一邊用嘴吹一邊問：

“從那裡來的？”一個長老問道。

盜窟裡停止“吃新節”，一條條新鮮的魚剃除內脹後用草繩穿起，放在火上烘烤，新收的稻穀去皮，配上各種植物作料煮熟，就染成五顏六色，攤開在竹蓆上，各色新奇生果擺在邊上，盜窟長老們順次坐在長條桌中間，其他人圍成一圈，一名長老起家走到中間，揮動動手裡的長刀，嘴裡唸唸有詞，其他人跟著他念一句答一句，最後長老把刀指向天空，其他人一起跪倒在地，雙手叩拜。隨後隻聽女長老一聲令下，提鑼打更的人敲著鑼，沿著空位轉了一圈，在空位上安設有一根圓木樁，木樁上麵橫著數十把鋒利的長刀，刀把上紮著紅布條，在風中飄舞。一個年青人站出來，往手裡吐了口水，雙手摩擦一下，便走到木樁下，赤著腳一步步踩在刀口上往上爬，四周圍著張望的人們收回一陣陣喝采，年青人攀上頂端後，先是做了個倒立，隨後又是一個頂風展翅，接著緩慢地踩著刀口下到地上，腳上竟未曾見涓滴血跡，女長老唆使賞了一條烤好的魚給他，又親身倒了一杯酒，年青人接過酒杯一喝而儘，拿著魚大嚼起來，看得方民不得不平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