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三章[第4頁/共10頁]

“野孩子不是人名，我給你起個名吧，讓我想想，嗯，你那天給我們摘的李子好吃，就叫你小李子吧。”方民說道。

“好，我今後也同你們一起上山打獵、采菌。”小李子歡暢地說道。

“那就讓寨上多撥些柴火食品給你吧。”長老說道。

下葬安埋好小李子後，靈芝將手裡摘來的野花插在墳前，又從衣袋裡取出小李子送的彈弓一併放在墳前，臉上眼淚不斷地流淌。

進入暮秋，寨裡的人把稻穀杆、玉米杆紮起來，一堆堆地捆著放在田坎邊、壩子裡或屋簷角，砍來的柴也一併儲藏在屋裡屋外，白日這些草墩子是小孩子們玩捉迷藏的處所，到了早晨就成寨裡年青男女“遊方”之地，一到早晨就哼著情歌，結著伴出去鑽稻穀、“搖馬郎”，星星點點地遍及在盜窟各處。

“醒了，咋不出聲？”方民問道。

“叔叔，你累了就歇歇吧。”靈芝心疼地說道。

“被炮彈炸的，盛昌他娘已被炸死，我也快不可了。”哥哥有氣有力在說道。

早晨方民用自家屋後栽出的辣椒給他們做了辣椒魚，靈芝和小李子吃得歡暢，飯後三人坐在門前，聽方民給他們講天上牛郎織女的故事，直到夜深了，小李子纔回長老那邊屋去。

次日醒來，太陽照曬到身上，空中上的水珠在陽光暉映下構成薄薄的水霧，環抱玉米林，方民揉揉惺忪的眼睛，低頭看看靈芝，隻見她早已睜大眼睛在望著本身。

在一戶人家門前堆積起一堆人，幾個大人按著一頭嗷嗷叫喊的大肥豬，一人拿起******捅出來，頓時一股鮮血噴出，另一人從速拿著一個大盆在底下接住，大肥豬叫喊了幾聲，便不再轉動，待血流完後，仆人家抬出一大鍋熱水，大師將豬放進熱水裡翻滾幾下後，就將豬抬出掛在一個梯子上，然後開端剃毛，不一會，一頭白花花的肥豬肉就閃現在大師麵前，圍觀的大人小孩都忍不住直咂嘴。殺豬那人用水再次沖刷了一下，便一刀下去開膛破肚，一大股熱氣冒了出來，豬內臟順勢滑落進盆裡。

“好吧，看我的。”小李子清清嗓子，用心用手捏著鼻子，對著門外唱了幾句，公然見效，門外唱歌的女人垂垂遠去，倒是把方民和靈芝逗得笑哈腰。

“叔叔，這是人家女人看上你，邀你去玩呢。”

“被仇敵追殺，無路可走，隻好帶著女兒來投奔盜窟，勞煩長老們看在我們父女倆無依無靠的份上能收留我們。”方民說道。

“哦，隻是寨裡的人都不太認得字，也不會起甚麼名，老長幼少都是如許勞作長大的。”長老說道。

“那你同誰過？”方民獵奇地接著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