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五十一章 瞻前顧後[第2頁/共3頁]
“天步厄運,禍降晉室,京師傾陷,先帝晏駕賊庭。朕流漂宛許……”
胡崧自從回絕再領兵作戰以後,便被惱羞成怒的司馬保投入大獄,更曾一度要被殺頭。厥後上邽被秦軍圍攻,司馬保焦心如焚,便忘懷了顧及胡崧。比及司馬保被張春挾製而走、上邽城終究易主的時候,胡崧仍然在牢裡困著。
高嶽略想了想,決然道:“淳於定此人,疇前一貫為惡,且始終指導、教唆司馬保,仇視於我,更且與張春等沆瀣一氣狼狽為奸,可謂蠹臣。我的麾下,那裡能有他的位置!以我的意義,明正典刑,以儆效尤。也要讓人明白,我高嶽漂亮和寬大,並不是不講原則的。”
以是心中冇底,便乾脆不去做,明哲保身總還能夠吧。胡崧感覺本身的判定應當是精確的,特彆是在昨日聽聞淳於定被公開斬首以後,他更加果斷了本身的設法。但目睹故舊同僚都在新主之下,找到了本身的位置,裴詵等幾人更是頗受正視,這讓胡崧不自發地又感到非常失落,一種將蹉跎餘生的哀痛,油但是生。
待世人散去後,韓雍及楊軻留了下來,卻劈麵向高嶽告罪,言道進據上邽以後,因從穩定局麵收攏民氣的大局解纜,韓楊二人,擅自做主,對疇前南陽王舊臣等,做出了分歧程度的寬宥措置,並公開表示了既往不咎的態度。但對於原秦州長史淳於定,韓雍倒是當眾斥責,說淳於定位居輔官之首,不向南陽王懲惡,教其為君為國,反倒一味巴結,兼且迭獻奸謀,乃是大惡,命令將其關入大牢。不由懲罰了淳於定,也起到了對降臣們敲打邊鼓的警誡結果。這此中各種,雖是便宜行事,但韓雍謹慎,恐怕脫不了專擅的懷疑,故而必然要劈麵向高嶽分解清楚。
高嶽卻避開身去,連連擺手道,現在天子蒙難,非是臣子得享名譽爵祿的時候。此乃詔令人哀思,實不敢聞,再三謙讓不受。最後在世人齊聲言道不成有違陛下苦心勸諫之下,高嶽才表示,既如此不敢抗旨,便就暫為代理大將軍、尚書左仆射等勳職。
胡崧驚詫望去,倒是一個小黃門,手持著明黃色的詔卷,舉頭出去,就要宣示。胡崧駭怪莫名,不由開口叫道:“且住!這是那裡的聖旨?”
天子不是已經在長安城破後,被匈奴人俘虜了麼,如何還會有旨意收回。胡崧滿腹猜疑,但看那小黃門毫無偽色,不由還是隨即跪伏於地,三呼萬歲。
但事已至此,徒然哀痛也屬偶然。天子至始至終都非常感念高嶽,在最後一道旨意中,還對他高度讚美並加官進爵,這是功德,乃是對高嶽的非常承認。當下,堂下眾文武,清算了表情,高呼“大將軍”,統皆屈身參拜。
高嶽連連點頭,末端將手一揮,表示韓楊二人,臨機應變,在短時候內便將上邽城態勢節製下來,非唯有罪,更且有功,至於專擅如此,不值一提。他固然對韓雍穩定局麵的做法非常附和,但實在對韓雍這類始終恭謹守節的態度,更是讚美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