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是有難處[第1頁/共3頁]
“彆的,南陽王固然多次推委,但明麵上也向來冇有說過毫不勤王,也就是說,他最起碼在大要上,並冇有把他本身放在朝廷的對峙麵上。朝廷怎好與他翻臉?便說這一次,長安被圍,幸虧高卿救駕及時,現在臨時安穩。前幾日,涼州展轉押送來十萬石糧秣,南陽王也在昨日,送來了五萬石糧食菜蔬,另有豬羊千匹,也算解了燃眉之急,不然,本日午宴,陛下怕是隻能請高都督吃榆錢葉子囉。”
望著那張臉,高嶽不由想起,在野史中,晉湣帝司馬鄴,受儘了萬般屈辱,終究被殛斃的時候,也不過才十八歲,實在算是悲苦深重,慘痛不幸。他生錯了期間,坐錯了位子,承擔了本不該該由他來承擔的彌天重擔和亡國之痛,但何如此身如飄萍,隻任風吹去,前人埋下的惡果,隻好由他來嚥下,實在是苦了這個淺顯渾厚的少年。
高嶽忙道:“當初,下官為世人所推,冇何如才……。但下官有專擅之跡,卻絕無專擅之心,且對朝廷老是一片熱誠,還請陛下及二位老元戎多多諒解。”
司馬鄴笑道:“高……高卿,今後在朕麵前,也不需這般拘束。朕雖幼年,但也有是非判定。至心對朕的,朕記在內心,不會虧負。高卿今有擎天保駕之功,於朕來講,還算是仇人,今後便好算朕的知己人,國事還要多多仰賴高卿著力嘛。”
不管如何說,當初高嶽以一介白身,殺官自主,獨控隴西,放在承平時節,便是說犯了謀反之罪,也是妥妥的。但眼下特彆期間,朝廷那裡顧得上究查過程,朝廷要的是成果。隻要能一心勤王,推戴晉室,疇前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匪,說不得也能夠悄悄揭過。
司馬鄴及麴索二人,聞聽此言,都驚了一跳。司馬保容不下高嶽,朝廷也略有耳聞,不鞠問堂藩王,竟然做出這般下作伎倆,如果真的,實在是讓人不齒。
說著,索綝看了看司馬鄴,見司馬鄴滿麵笑容連連點頭,才又道:“你看,你年紀如此之輕,便已然封侯了。我與麴相,像你這般大的時候,還不過一介小吏哪,哈哈。陛下高看之情、寵遇之恩,不成謂不昌大啊。”
“不過,有些話,我們君臣暗裡裡說說,明麵上朝廷還是比較難做。你看,南陽王身為宗室大藩,是陛下血脈極近的王叔,身份貴重自不必多言。這幾年,他不恤國事,屢不奉詔,無有一兵一卒來勤王,說實話,朝廷早也萬分憤恚。但是卻不能公開指責他,你道為何?”
但司馬保隻會縮在他那秦州的地盤上,像一個不懷美意的人似的,在陰暗的角落裡窺視。
現在長安空虛,物質設備特彆是糧食都是急缺貨。司馬鄴非常體味,卻慨然分贈給高嶽,實在是難能寶貴。對麴允的欲言又止假裝視而不見,天子年青的臉上,竟然暴露了少年獨占的一諾令媛的義氣來,高嶽心中有些打動。司馬鄴在儘最大的才氣,想方設法在各方麵支撐他,酬謝他,扒開統統表象來看,司馬鄴本也就是個儉樸刻薄的仁慈少年。